温知初连忙就请李孝言往后院厅堂走,“言少爷,里面请。”
郝娘子净罢手,笑看着红菊,带了丝抱歉,“你来啦。”
“嗯,我来了。”红菊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郝娘子未借药谱给她,着实是她所不能作主,在这方面,红菊从未觉得郝娘子有任何不对。
进厅堂,温知初在为李孝言把脉,敏儿却是围着李孝言叽叽喳喳说着回京后的锁事,李孝言一边表现得不耐烦,却又不时的侧耳倾听脸上浮着笑意。
“言少爷这两日是否吃了辛辣之物?”温知初把过脉后,紧崩的面容微松。
李孝言点头:“是吃了一点。”
温知初闻言彻底放松下来,笑道:“言少爷此病并不严重,只是风寒未愈又吃辛辣之物,便上火引发病症,鄙人只要再为言少爷开些败火药和着风寒药吃下,切记不可再吃辛辣之物,不过两日便可全愈。”
“有劳温老爷了。”李孝言自知身无大病,但该礼之处他却是不曾忘的。
只是敏儿却在一旁絮叨着生病不能如何如何,又该当如何如何,听得李孝言捂了耳朵,却又放了下来侧耳倾听。
红菊看得直摇头,周夫子那边还在等她回复,便没有过深于拉家长,同温知初与郝娘子道:“不瞒温老爷、李娘子,我这次来是想请二位帮忙的。”
昨日同周夫子告别前,便将今日之事安排完毕,张二宝择人去开田,同时寻人搜山,周夫子与李孝竹和李智谦三人则随搜山之人同时进行,以免出现遗漏和纰漏,而红菊便来请有着故交郝娘子和的温知初。
听红菊讲完青禾山之事,温知初同郝娘子互看一眼,道:“李娘子所请之事小可本不应拒绝,可是,不瞒李娘子,刚黄大来寻过小可,小可可能这两日就要出京下江南了。”
“江南?”红菊吃惊,而郝娘子也惊的站了起来,显然也不知道此事。
“嗯。”温知初点头,对红菊也是对郝娘子解释道:“刚黄大人来过,说道江南百姓多有患不明之疾,回京是寻医回去救治,这便请了小可,让小可在家侯着,待他进宫见过天子之后,随时可能启程。”
原来如此,怪不得只见黄大人,还寻来此处,食指轻动,红菊问道:“那韩大人如何?”
温知初摇头,“这点小可不知,未能向黄大人询问。”
红菊闻言沉思,想来应是没事的,若是有事黄大人岂会如此淡定,只是江南众民有疾,李府此时迁去江南实在是不明之举啊,可此乃天子之意,还真是让人淡疼。
“既然如此,我只能再寻他人了,不过有件事还要请教温老爷。”红菊对刘良安招了招手,刘良安便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取得一截山药同温知初递了过去。
“玉延?”温知初与郝娘子同时惊呼。
山药学名又为玉延,看来此次并非完全白跑一趟,红菊笑道:“二位可识得此物?”
温知初喜极而道:“此物是宝,是极宝啊!此物不仅能补脾养胃、生津益肺,此物中提取的皂素更能合成做到抗炎、镇痛、麻醉的作用,此乃药中极宝啊!李娘子你是在哪里寻到的?”
补脾养胃红菊是知道,因为前世她常炖给儿子喝,另外还有一个治疗肾虚遗精的作用她没好意思提是她上辈子那极品老公所患,但这抗炎镇痛麻醉的作用她还真不知晓,山药中提取皂素?合成?怎么说都像是后现代言辞吧?
顿了顿,红菊道:“这东西便是在青禾山上寻到的,补脾养胃、生津益肺我还听得懂,但这皂素、合成是何意思?”
温知初正了脸色却依旧难掩惊喜,“不瞒李娘子,这玉延又称山药,我族上记有一药谱,谱中记载此物图样、疗效,族上曾经种植过此物,只是后来因战事和天灾导致断了根,就慢慢稀绝了,一直以来小可也只在幼时见过一次玉延罢了,此次见到玉延竟还有生长不免觉得兴奋。”
似觉自己兴奋得有些忘形,温知初强行正了脸,又道:“这皂素和合成之说也是药谱上所记载,小可虽然未曾研究透彻,但想来家父是略知一二的。”
在看到红薯浸水腐烂时,红菊心中所念就是从脑海里搜瓜各种在这个年代可能出现的农作物,然而却是一阵头大,算来思去才想到从药谱中寻得可常食又不会引发病症之物作为口粮,但在这古代她深知药谱对医者的重要性,只能尝试着从郝娘子身上下手,这才有前面向郝娘子借用药谱一说。
本来只是借药谱参考,但红菊没想到温家的药谱竟然这么“先进”,想着这本药谱背后的意义,红菊更不会放过这个探看的机会,“不知温老爷可否借药谱与我一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