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说道。
二太太神色一变,显然是想到什么了,耷拉着眼皮子,有气无力地说道:“随你们把,随你们去了。”
薛文平扶捋着胡须点点头。
薛和康和巧娘对视一眼,巧娘站起身扶着二太太乖巧地说道:“母亲,儿媳扶您回去休息,您今天可是受累了。”
婆媳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薛文广方道:“为父的老友过寿,几日之后,要离开陶安一趟,府里只剩下你一个男丁,只记得万事不管,安分守己。”
这是父子二人早就商量好的。
薛和康并不意外,只是仍然踌躇着说道:“父亲,我们真不关妹妹了?”
“那也要等能管的时候。”
“那顾家大少爷也是个心狠之人,可见真是看走了眼。当初若是嫁过去的是他就好了。四房那边可真是幸运。”对于下错注,薛文广甚为可惜。
薛和康脑海里想起巧娘说的话,随即把心里最后一点担忧按压了下来。
几日之后,薛文广请假离开陶安。
薛和康果真如她吩咐一样,除了每日去点卯,几乎日日就关门在家,若是有人问起来,只说为母侍疾。
薛瑶得知之后,病重让人送了药材过来。
肖氏听了,关了门嚎啕大哭。巧娘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摇头离开,正好见到薛和康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那四叔四婶来了信,说要过来。”
巧娘哦了一声。
薛和康也就没有在说这件事情。
薛倩的事情不光彩,可薛家该知道的人也都是知道了。
顾泽从西城的兵马司拿了印信出来,想着过几日去南城兵马司那边报备,就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府里之后,顾夫人也是高兴不已。
“日后我也捞个指挥使回来。”想那南城从顾文柏被免职之后,就一直不曾有了正指挥使,顾泽就动了心思。
顾夫人自然是拍手称好。
她抢了黄氏的丈夫和地位,如今她的儿子要抢了她儿子的官职和地位。想想就觉得通体舒畅。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
大抵是在那年街上,自己只能抱着泽哥儿躲在角落,遥望着那酒楼上欢颜笑语的母子开始。
顾文柏收了信,冷笑道:“差不多可以收工了。”
一旁的郭散磕着瓜子,整个人蹲在地上,看似散漫,目光却是没有放过四周任何一处死角。
也就是说他们二人的谈话,是谁也听不到的。
“姚霖快回来了吧?”
顾文柏嗯了一声。
“他是这个。”郭散竖起大拇指,随后摇摇头。
顾文柏一笑。
三哥的心思他是明白的,在姚霖面前,不只他差点丢了性命,好几个人是死得都成黄土了,就连三哥也受了一些波及。
可从这次水匪的事情中,就连他也是要竖大拇指。
“两个皇子如今无暇分身,忙着扫除尾巴,你倒是好,找了个这么的机会。”
“若是他们背后没有做手脚,我也是找不到这个机会。”顾文柏不屑地撇了撇嘴:“兵马司还好吧?”
“嗯,还行。”郭散吐出瓜子皮,微眯了眼睛。
顾文柏笑着摇摇头。
他知道三哥的本事,要不是为了大事,也不会委屈自己蹲在一个小小的南城兵马司里去。
“对了,你那好弟弟,明日来报道.”郭散提醒了一句。
顾文柏离开的脚步一顿,随后头也不回地说道:“总得让他……们高兴一回吧,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距离还是不错的。”
不错?
哪里是不错啊。
狼崽子。
郭散哈哈一笑。
……
薛瑶在床上躺了几天才苍白着脸色爬了起来。
看她气色,顾泽心里觉得晦气。
薛瑶似乎不察,只是更加温柔地帮着穿衣:“预祝三爷,日后高升。”
这话合他心意。
顾泽心情颇好的,摸了一把。
薛瑶脸颊泛起红晕。
顾泽顿时心猿意马了起来,两个人抱在一起。薛瑶好一会儿才勉强挣脱开,柔柔地说道:“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那最后一瞥,让顾泽更加受用。
离开前,想着安慰了一句:“放心,日后我们还有很多孩子。”
薛瑶身子一僵,随即害羞地扭过头去。
人一走,立刻重重地躺会床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