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为这件可沒少生气,扬言要宰了梁辛子呢。”
纳兰冰走出了水逸俊的行宫,脑中还在不断的回想着水逸俊所说的话。
若是这样來看,纳兰莞的伤根本就不是皇上所为了,那到底会是谁呢?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可她却沒有参透其中的关键之处。
纳兰冰走出了东泰门,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就连张炎站在她面前都沒有发现。
“哎哟!”
结果导致她的鼻子直接撞在了张炎的胸口上。
“丫头,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我以为你看到了我,故意视而不见呢,沒想到你是真的沒看到我。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张炎忙查看纳兰冰红红的鼻子。
纳兰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我沒什么大碍,上马车吧,咱们去将军府,然后再去北郡王府。”
张炎扶着纳兰冰上了马车,有些心疼的道:“你的鼻子真的不要紧?”
“沒事,又不是假的,它坚强得很。”
“对了,我刚刚看到纳兰莞身边的宫女鬼鬼祟祟的出了宫,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张炎见纳兰冰的鼻子无事,才想起來他刚刚看到的。
“哦?”纳兰莞,又是纳兰莞。
纳兰莞在无极门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刚刚她摘她的纱帽,一來是好奇她为何带帽,二來是想试试她的身手。
而她刚刚在情急之下,确实泄露了她会武功的事实,只是她一个闺阁女子,是怎么习得武,又怎么搭上无极门的呢?若是能理清这个,说不定就能探得无极门主的身份呢?
至于玉坠,蓝水国皇室中只有水逸俊的母亲是外族之人,无极门的细作极有可能是她身边之人。这才是水逸俊沒有大张旗鼓追查细作是谁的真正原因。
无极门……
见纳兰冰又想事情想得入了神,张炎也沒有打扰她,直达马车停在了将军府,才摇晃着纳兰冰,“丫头,将军府到了。”
纳兰冰这才回过神來,跟着张炎下了马车。
云曼是被人谋杀,案子沒结,尸体还在大理寺放着,将军府还无法为她摆灵堂,但是从额匾到门前的灯笼,都已布上了白色。
纳兰冰望着那刺眼的惨白,心情又是一沉。
将军府的管家认得张炎,他极客气的将张炎与纳兰冰请到了司徒严谨与云曼所住的含香园。
一踏入含香园,纳兰冰便闻到了那熟悉的花香味。
云曼爱花,尤爱茶花,特别是白茶。
整个含香园种满了白茶,每一颗都是云曼亲手所种,每一颗都有她的味道。
在阳光的映照下,纳兰冰仿佛又看到了带着茶花香气的云曼灿烂的对她笑着。
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气,云曼大仇未报,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流泪。
就算要哭,也要等到她拿着凶手的首级,再到云曼的墓前,痛快的大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