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留着清晰的手掌印,双唇肿得合不拢,嘴角淤青,残留的淤血在嘴角凝成乌黑的血块。
“是谁?”诸葛灵隐紧紧地握着拳头,沉声问道。
“小姐……奴婢没……没事!”月兰哆嗦着身体,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木樨,你说!”诸葛灵隐不忍让月兰说话,转头问木樨。
“回小姐,奴婢方才出去打听了一番,说是大夫人的胞妹到府里做客。她自己摔了一跤,看到月兰在不远处,便责怪月兰冲撞了她……”
“萧盈?”诸葛灵隐想起这个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木樨,你去拿一些祛瘀的药给月兰擦一下。”
“小姐,我们现在……还不宜和大夫人翻脸哪。”木樨担忧地说道。
“我自有分寸!”诸葛灵隐深深地吸了口气,眼中的寒冷凝聚成一道光,直射向大夫人房间的方向。
“小姐,大小姐今天已经明里向你下手了,以后咱们的日子可能更艰难了。”
“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吧。”
突然,苍衣表情一凝,“外面有人!”话还没说完,苍衣已经飞了出去。
诸葛灵隐心里一沉,能让苍衣露出那种表情的人,一定不简单。
苍衣与来人瞬息交战,刀剑的铿锵声不停地传开,两剑相碰时,点点火花从交锋处冒出。黑暗中,两人的出招都极快,苍衣在他面前,几乎也只有招架之力。几十招过后,苍衣已经气喘吁吁。苍衣杵着剑,半跪在地上,额头上冒着冷汗,有些虚弱地说道:“好了,小天天,不要玩了,累死我了。”
夜幕中,一个修长的影子走了出来,此人正是楚凌天,“你怎么知道是我?”
“哼!”苍衣把剑丢到一旁,放松地坐到地上,没好气地说道,“整个凌月国,除了你,还有谁能把我逼到这样的境地。”还好诸葛灵隐没看到,要不然她得换保镖了。苍衣庆幸地朝逐月轩的方向看了看。
“深更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苍衣不解地问道。
“深更半夜,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楚凌天反问道,他总不能说,因为楚凌寒告诉他诸葛灵隐被绑架的事情,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想来看看诸葛灵隐是否安好!
“我……说就说吧。”苍衣咬咬牙,他和楚凌天十几年的交情,楚凌天是他信得过的少数人之一,于是,苍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于是,你现在住在三小姐的逐月轩?”楚凌天抓住这个他关心的重点。
“这不是重点,”苍衣说道,“重点是,如果我能拿到圣雪丹,就可以彻底治愈内伤!”
“你住在三小姐的闺房里?”楚凌天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
“我住外面的树上!”想到自己堂堂青玉门的门主,居然栖息在一颗树上,苍衣就愤愤不平,随即,他又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你很在乎我和那三小姐发生了什么?莫非……”苍衣慢慢靠近楚凌天,坏坏地说道,“你喜欢我?”
“你该治治脑子,而不是内伤!”楚凌天没好气地说。
“先把内伤治好再说。”
“对了,三小姐现在没事吧?”
“她……”苍衣嘿嘿笑道,“好得很!我出来好一会了,先回去了,三小姐现在的环境不妙。”
“我也告辞!”楚凌天朝逐月轩的方向望了望,当真是个密一样的女子,竟然能说服苍衣这等高傲的人跟在她身边。楚凌天的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她在府里的处境十分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