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便一直等候着,皇后回来,她立即上前请安:“畅婉给母后请安。”
“起身吧。”皇后的语气冰冷,脸色也有些难看,“什么时候来的?”
“一早来了,知道母后去照料父皇,所以在此等母后回来。天气严寒,母后还要保重身体才是,万不可操劳过度。”
“本宫身体好得很!”皇后拉长语调,“你猜本宫在皇上那里,看到谁了?”
“畅婉不知,母后看到谁了?”
“诸葛灵隐!”
何畅婉的手紧了紧,笑了笑:“原来是三小姐,我也有好久没有见过她,改日去丞相府见见她。”
“亏你笑得出来。”皇后瞪了何畅婉一眼,“她用一个奇怪的办法,让皇上的体温在半日之内就降下来了,连御医都吃惊不已。”
“是吗?那太好了,希望父皇的龙体早日康复。”
皇后见她还不开窍,继续点拨道:“你一早来,为何不过去看看,帮助照料皇上?你当她甘愿如此做,还不是为了天儿。畅婉,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太子妃,你和翼儿是一体的,你做一切,都要考虑到翼儿的利益。她今天走这一遭,又为天儿争取到了一丝希望。而你就在这里巴巴地坐了半日,本宫真该教教你,如果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何畅婉本就有几分男子刚毅的性格,加上这门亲事是由皇后撮合,非她所愿。此刻看到皇后如此不客气地对她说话,心里也有几分怒气:“母后,畅婉合不合格,当由太子殿下来评判。若母后觉得我不配为太子妃,让太子休了我便是,这门亲事,我和太子都非你情我愿。”
“畅婉,”皇后的脸色阴沉下来,“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嫁进楚家,就是楚家的人!身为太子妃,就要有太子妃的样子!南诏国的公主,就如此没有教养吗?”
何畅婉不想再和她争辩,她自若地站起来,朝皇后福了福礼:“畅婉就当母后心情不好了。云若,给母后泡杯菊花茶,去去火。母后,畅婉告退。”
皇后把头扭到一边,满脸怒气,胸部因为生气而不停地起伏着。她的手死死地抓住凤椅的扶手,一股莫名的气在身体里乱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皇上伤情好转,她应该高兴才是。
冬天白天时间短,很快,天都快黑了,诸葛灵隐该出宫了。这时楚今朝也醒了过来。
“三丫头,什么时辰了?”
“皇上,酉时了,您饿了吗?我去拿些粥来。”
“嗯。”楚今朝点点头,这次醒来,比上次越发感到饿了,精神也好了很多,“朕确实有些饿了。”
伺候完楚今朝用完晚膳,诸葛灵隐提出要出宫回府。楚今朝命她明天再进宫照顾,直到他的身体康复为止。
夜里的天气越发寒冷,诸葛灵隐不由得裹紧了面衣。停了一天,天空又飘起了小雪,雪花打在她的脸上,有些生疼。踩着积雪,她慢慢朝宫外走去。
回到丞相府,雪下得越来越大。如月和小蝶等在府门外,见她回来,立即上前为她撑伞。
“三小姐,老爷请你去书房呢。”几人正准备回逐月轩,刘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对诸葛灵隐说道。
“爹找我何事?”
“老爷没说,只说让你去。”
“我知道了,走吧。”
诸葛灵隐跟着刘管家一起来到诸葛詹的书房,屋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他的上首,坐着六王爷楚凌轩。
“灵儿,你回来了?快过来暖暖身体。”楚凌轩上前,想替她拿下面衣。
诸葛灵隐下意识地躲开,自己解开面衣,递给一起来的月兰,“爹爹找我来,有何事?”
楚凌轩尴尬地笑了笑,想伸手拂去面前女子头发上的积雪。诸葛灵隐抚开他的手:“六殿下,我自己有手,不劳六殿下。”
“灵儿,不许对殿下无礼。”诸葛詹喝道。
“爹爹的逻辑好生奇怪,殿下可以对我无礼,我为何不能对他无礼。”诸葛灵隐冷冷地扫了这两个男人一眼,“再则,男女授受不亲,殿下不知道吗?”
“灵儿,殿下对你的心,你不知道吗?”诸葛詹脸色阴沉,不悦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不知道。既然爹爹知道,那就你们谈吧,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灵儿的意思,是一切由爹爹做主?”诸葛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诸葛灵隐冷冷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快速走出了书房。诸葛詹把她的这一笑,看作是妥协,臭丫头,你终于向我妥协了!只要有你在手里,七王也好,六王也好,都得看本相的脸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