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犹疑着,看了诸葛灵隐一眼,眼神带着不信任,“臣妾在这里陪着你吧,三丫头一个人,多少有些不方便。”
“不用,你们都出去,三丫头在就行了。”
“皇上……”皇后不甘心地看了诸葛灵隐一眼,“臣妾就在外面,有事传臣妾便是。”
“知道了,快出去吧。”楚今朝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皇上。”
“臣等告退。”
其他人都退出后,诸葛灵隐又给楚今朝擦拭了一次伤口。
“三丫头,你用的是什么东西?比那些御医用的药,感觉舒坦无数倍。”
“皇上,臣女只是用了盐而已。你的伤口发炎了,才会发烧不止,盐正好有肖炎的功效。身体温度太高,就需要降温,而不是捂着,这样才利于温度下降。”
“三丫头怎么知道的?”
“以前看过一些医书,记得一些。”
“今天是初几?”
“皇上,今天是腊月十八。”
“腊月十八?”楚今朝愣了愣,心中觉得今天该有什么重要的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天是你和天儿成亲的日子啊,朕又失言了。”
“皇上,事发突然,谁也预料不到啊。”
“有些事,朕本不该对你说,但又无端地信任你。朕对天儿和寒儿,自幼就格外疼爱,静儿走了,我更是怕他们受委屈,无时无刻不牵挂着,特别是天儿,十分聪慧,朕疼他更甚。他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他,但是,他不能到我的手里取啊。三丫头,你明白吗?”楚今朝干涉的眼睛有些湿润,眼神饱含复杂的情绪,或许是猜疑,或许是痛心,或许是悲凉。
“臣女明白。”
“每日都有人来为他求情,他是在向朕示威吗?告诉朕他的势力有多大吗?若是太子或者轩儿如此对我,我都不会如此痛心。”
“皇上,您好好调养身体才是,这件事,自然有刑部会查清楚的。”诸葛灵隐站起来,把水端出去,换了一盆新的进来,“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病了,百姓也担忧呢。”
看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楚今朝心中暗暗吃惊:“三丫头今天来,不是为天儿求情的吗?你治好了朕的病,朕就欠你一个人情。”
诸葛灵隐摇摇头,自若地笑了笑:“为皇上分忧,是臣女的本分。皇上龙体能康复,也是臣女和百姓所愿,不敢邀功。至于七殿下的事,臣女相信这件事绝对与他无关,刑部查清后,他就可出狱,所以无需求情,清者自清。也许有人刻意搅浑这趟水,但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刻。”
楚今朝凝视着诸葛灵隐,这几天他都在找理由说服自己,楚凌天不会这么对他。但事情还没查清楚,大臣们就一个接一个地来求情,有的甚至告病不上朝,这让他心中生气不已。这么多天,若真要给自己找一个相信他的理由,就只有诸葛灵隐这番话了,清者自清。莫名地,他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一种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信任,因为信任她,于是对楚凌天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三丫头,若是有一天,天儿拿着剑对着我,要抢我的东西,该怎么办?”
“皇上,若真有那么一天,臣女必定毫不留念地离开七殿下。但我坚信,决不会有那一天。”
“朕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皇上,只要伤口不再发炎,体温降了,再好好调养几天,很快就会好起来了。臣女保证,到过年的时候,您就可以下地走动了。”
“唉,”楚今朝叹了一口气,“快过年了,凌月国的百姓们却连饭都吃不上,这个年关,他们该怎么过。虽然各国都有些支援,却只是杯水车薪。朕这个皇帝,实在做得太不好了。”
“天灾人祸,哪里是避得了的。皇上,臣女建议,给东兰国、南诏国、傲月国、大漠国、星龙国做一笔交易,让他们用粮食,来换取瀛川北脉的部分经营权。”
“瀛川北脉?那不是寸草不生的地方吗?”
“不瞒皇上,其实那下面,是金矿。”
“金矿?”楚今朝眼睛一亮,“三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若不是真的,七殿下的五万两银子,岂不白花了?我怎么可能如此便宜了大漠国。臣女已经派人前去开采,相信很快各国都会得到消息。若他们想分得一杯羹,就看各国的诚意了,粮食就是他们表现诚意的一种方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