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事便交给刑部吧。臣女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不过,皇上,您刚才说的,只要在雪地里跪上七天七夜,就释放七殿下,可是真的?”
“你要做什么?”楚今朝正色道,“你若要去做,那混账儿子怕是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臣女说笑呢。”
“你个丫头,今**便早些回去吧。眼看就到年关,不知道银都百姓们可有着落。”
“皇上放心吧,太子殿下定会完成这件事的。”
“三丫头说的事,准没错。朕今天也好多了,你便早些回去。若是朕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该多幸福,朕对诸葛丞相真是羡慕不已。”
“皇上谬赞了,臣女会告诉连公公日后的护理程序,今日,臣女就先告退了。”
“嗯,你且先回吧,免得丞相以为朕要抢他的女儿。”
诸葛灵隐到宫门,刚好周林军也在,他冷笑着走近她,眼里闪着凛冽的光芒:“小丫头,有些话不可乱说,不要以为你是诸葛詹的女儿,本相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诸葛灵隐迎上他的眼神,眼中毫无惧色,目光冷冽如千年冰霜:“周丞相,你动我试试?我也告诉你,话不可乱说,皇上钦点我每日进宫问诊,若我出了什么事,我真担心自己会不小心说些对你不利的话。”
周林军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有如此的眼神和气势,明明是个黄毛丫头,气势却是历尽桑沧的人都不曾有的。他隐隐感到,哪怕是自己的妹妹周贵妃对上她,也逊色不少。对于她,他只知道容貌惊艳天下,诗词歌赋俱佳,会耍些小聪明,讨得皇上和皇后的欢心。今日的交锋,嗅觉敏锐的他立即警惕起来。他背着手昂起胸脯,故作姿态:“你最好说话小心些。”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诸葛灵隐冷笑一声,看了看面前这只老狐狸,上了软轿。
周林军背负双手,望着软轿远去,眼神无比幽深:“好在只是个女子,如果是个男儿,定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软轿中,诸葛灵隐正闭目养神,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她警惕地睁开眼睛,问抬轿的宫人出了什么事。
“郡君,有位公子想见您。”
“ 哦,是谁?”她撩开轿帘,朝外面看了看,只见姜烨正站在一旁,朝她招手。
她下轿走过去,姜烨带着她进了一家茶楼。
“三小姐,凌皇陛下的身体好些了吗?”姜烨亲自为诸葛灵隐斟了一杯茶,问道。
“好了许多。不知道陛下找我,所为何事?”诸葛灵隐知道,姜烨找她,绝对不是为了打听楚今朝的身体状况,醉翁之意不在酒。
“三小姐还是这么直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三小姐腰间的玉佩从何而来?”
“陛下为何这么问?”
“我看那雕花不同寻常,感到好奇罢了。不知道三小姐从何处买的?我想给皇后也带一枚回去。”
“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至于她从哪里得来的,我就不得而知。”
“三小姐可否为我引荐一下这位朋友?”
“陛下如此关心这块玉佩,该不是真的想买吧?想必是和它的主人有莫名的关系。殿下不如直言。”
“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姜烨笑了笑,“三小姐不必在意,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现在可好?”
“我很久没见过她了,陛下可以留下口信,若我再见到她,可以带句话。我想她应该过得很好。”
“不必了,她好就行,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到合宜的时候,还请三小姐帮忙。今天打扰三小姐了,实在抱歉。”
“陛下客气。”诸葛灵隐起身,行了个礼离开了茶楼。对于木樨的身份,她一直都知道不平凡,没想到竟然和傲月国皇室有关系。看姜烨的意思,对木樨应该没有恶意,不过他不说,想必有他的顾虑。
这一天的上午,丞相府也发生了一件事。
月兰在收拾东西时,发现三姨娘的画像有些受潮,便打算拿出去找家店铺上一些腊,再好好装裱起来。她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大夫人迎面走来。
“奴婢给夫人请安。”
“嗯,免礼。”大夫人用鼻孔瞧着月兰,“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月兰把三姨娘的画卷紧紧抱在怀里,深怕被她抢了去。
“给我看看!”大夫人皱着眉头,冷着脸,“别是你这个丫头吃里扒外,把府里的东西偷出去卖掉吧。”
“夫人明鉴,奴婢没有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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