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般,只喃喃道:“还有一年呢……我不同她斗,可她若是要同我斗可如何是好?”
“你蠢了不成?!”温氏恨铁不成钢,气得用手指头重重点着她的额头,“上头还有老夫人跟姑爷呢!你只当他们都是摆设不成?不论什么事你只管全部扯到他们面前去便是了!”
话虽如此,可贺氏却仍旧不放心,点着头,却分明是心不在焉。
温氏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转身走人,口中恨恨道:“若是要活下去,你便只能自己学聪明些!”
“嫂、嫂子……”等到贺氏回过神来,温氏早已走得没了影,她只好颓然地坐在窗前,呆愣愣地盯着外头的一株花看。
次日一早,温氏便带着两个儿子跟贺行之的棺木离开了凤城。
叶老夫人不由扶着阮妈**手好生叹了一通气。这下子,好歹是解决了一桩事。
可叫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又发生了!
当天夜里,叶葵院子外道旁的几棵树突然烧了起来。被人发现的时候,连靠近树的那面院墙都已经被烟给熏得漆黑一片。不过好在只是烧了树,并没有烧到院子里,也就没有人受伤。只是自那以后,府中便又有谣言开始四起。
有人说温氏几人虽然带走贺行之的尸身,可他的亡魂却仍旧留在叶家。
因为是被烧死的,心中定然觉得冤枉,所以这才半夜出来游荡。可为何只有叶葵那出了事?这自然是因为那件事怕是同叶二小姐脱不了干系了。听说原本那日该在那里的人是二小姐才是,可不知怎的最后却变成了三小姐。又有人像是亲眼瞧见了一般说,老爷手里原有张能证明是二小姐约了人去那的证据,可却被流朱公主给撕了。
府中谁不知道,流朱公主跟叶葵的关系再好不过。
所以她会撕了那张字条,就说明这事定然是跟二小姐有关系的!一时间,众说纷纭。
叶葵只当了笑话听,而且听得津津有味。可没过几日,她终于也开始发现了不对。之前那株被烧掉了的树下有人发现了一根包着银箔的杆子,虽被熏黑了,但是好歹还能认得出来。最后便下了定论说是有人不小心在这弄坏了灯笼,又未曾见里头的烛火熄灭,所以才烧了起来。这理由虽牵强,可到底比什么鬼魂复仇来得正经的多。
可是近几日,那火已经渐渐开始烧到她的院子里来了。
她院子里是有另开了小厨房的,所以自然也就有堆放柴禾的地方。又是一天夜里,柴堆蓦地起了火。木头烧得快,不多时火光就映红了半边天空,叫人惊骇不已,惊动了满府的人。
柴禾本在厨房边,厨房里又有水缸,所以发现后没多久那火便被扑街了。可地上也就只剩下了几根焦黑的烂木头,泡在一地浑浊的黑色污水里,惨不忍睹。
这一回,倒是人人都开始相信鬼魂纵火报复的事了。鹤寿堂的那把火,也渐渐开始有人认为是叶葵做的了。
反正她本来就是个恶名远扬的人,胆敢在堂姐的院子里将堂姐的胳膊给斩断了,难道她便没胆子去曾祖母住过的屋子里放火烧死自己的表兄跟庶妹?
众人越想便越觉得事情就是如此,开始深信不疑。
叶葵听说后,只冷笑了两声,并没有做什么举措。总归她名声已如此,再难听些又何妨?屎盆子扣到了头上,难道还能去怪盆子不好使?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将那只纵火的“鬼”给抓出来!
旁人迷信,她可不会!鬼会放火?开什么玩笑!所以这火定然是有人放的!那混杂在烟雾中的淡淡桐油气味,她可没有闻错。这府中,有人想要她死。
可是会是谁?
这件事不像是贺氏做的,也不像是叶明烟做的。若是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做的,都不会只做到这样的程度而已。厨房在她院子最偏僻的位置,若是要烧死她,那可不是个好的起火源。可若不是她们又会是谁?
算起来,她树敌太多,一时间倒是想不出会是谁做的了。
不过又过了两天,一直在埋伏的秦桑便生擒了那只纵火的“鬼”!
这只“鬼”的确十分出乎叶葵的意料。
所以当她看到那个被秦桑打晕堵住了嘴巴的人后,愣了好一会才道:“原来是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