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告诉叶葵,又怕她时时记挂着,心里郁结难消,便索性将秋樱几个的事当成了解闷的话说给了她听,盼着她听了后能将心思给稍稍转移一些。
可是她的话才说完,叶葵便懒洋洋地道:“这个先不必理会,秋年那边过了这么些个日子,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秦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垂下了脑袋。
她在叶葵身边数年,朝夕相处,叶葵怎会不知她这般模样是何意思,当下是正色起来,蹙眉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明明是疑问的话,她却用了肯定的语气。秦桑一听便知不妙,脑子飞快地转起来,想要寻个事将这话头给搪塞过去,可是思来想去也只觉得口中的舌头打了结,说不出话来。
“秦桑!”叶葵手重重拍在床沿上,“快说!”
秦桑“扑通”一声跪下,道:“夫人,您怀着身子呢!”
叶葵冷笑两声,“怀着身子,你便能欺骗我了?你知道我最恨什么!还不快说!”
“夫人……”秦桑低着头喊她,却仍是不肯将实情说出来。
叶葵心中明白她这是不愿意让自己担心,可是她不说难道自己便不担心了?越是瞒着,她便越是担心啊!她深吸一口气,霍地抽出身后的枕头来重重砸向了秦桑,却因为身子虚弱气力不足,那枕头“嘭”地一声落在了离秦桑半步远的地方,并没有碰到她的身子。
“你瞒着我,这事难道就能解决了?”叶葵摇着头,眼神坚定,“说,快点说!你若是再不说,我便亲自去寻秋年问一问!”
秦桑抬起头来,担忧地看着她,终于咬牙道:“秋年不见了!”
叶葵目瞪口呆,磕磕绊绊地道:“秋、秋年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
秋年可是裴长歌身边顶重要的一个人,所以他在临行前才会将秋年留下,供她使唤。可是如今这样关键的时候,秋年却竟然不见了?
叶葵抚着小腹,渐渐镇定下来,缓慢地问道:“他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没有。”秦桑摇头。
叶葵气极反笑,一字一句道:“瞧瞧他办的好事!”
可是说完,她却又立刻问秦桑道:“秋年都已经不见了,那也就是说苍城那边一点联系的法子也没有了?”已经足足过了五日了,苍城同凤城失去联系已经足足有五日之久!叶葵不能不担心,阿莫比的人可能已经打进了苍城。裴小九跟三叔又如何了?她努力安慰自己,这两人都是厉害角色,又是将领,就算是送死也不该他们先往前头去才是。
对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急忙对秦桑道:“三婶呢?快去叶家寻三婶,就说我想她了,让她来瞧瞧我!”
秦桑见她脸上神色虽然急切,但是瞧着还算是有精神,慌忙起身准备去叶家,却不妨叶葵屋子里负责打扫的小丫鬟走进来,支支吾吾地对秦桑道:“秦桑姐姐,秋樱姐姐又来了。”
秦桑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心思去理会秋樱,当下便沉了脸要去把秋樱给骂回去。可是才往外走了一步她便听到叶葵在身后喊道:“秦桑,你不必亲自去,这事让燕草去叶家寻三婶。”
“你先下去。”秦桑闻言,顿住脚步,将那来传话的小丫鬟给打发了出去,自己又转身进了里头。
叶葵看着她,扯着嘴角冷笑,“顺便去将那个秋樱喊进来。”
秦桑迟疑着,道:“夫人,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人费心吧?”
“费心?”叶葵揉着眉心,“一日不将事情下个定论,她便能纠缠上一日。如今我便已经没有工夫同她玩闹了,往后更是如此。为了一了百了,倒不如现在就将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听到她这么说,秦桑也没了法子,只好出去将秋樱给唤了进来。
等到人一进门,秋樱那张宜喜宜嗔的脸上便露出几分委屈来,对叶葵道:“夫人,您给奴婢重新指派个活计吧。奴婢的针线活实在是做得不成样子,入不得王嬷嬷的眼……”
叶葵笑着,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心念电转,秋樱道:“只要是夫人指派给奴婢的,定然就是好的,奴婢绝没有挑的道理。奴婢只盼着不必同王嬷嬷在一处便是了。嬷嬷性子急,奴婢又是个慢性子,实在是合不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