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见,算是把我吓了一跳,个子长高了,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公鸭嗓,由于到了男生的变声期,沙哑厚重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没有调好声音。
“怎么你学会开车了?”我朝他扬起下巴问。
“能做我边上的可只有你哦。”
他的吉普上的是部队的牌照,所以也没有人敢查他无证驾驶这件事情,这就是华夏社会的特权阶级。
“你行不行呀?我很怕死的。”我故意的道。
“怎么会不行,我已经学了很长时间了,来吧。”然后他不顾我同不同意直接拉着我就往车上推。
长易也自顾自的跟上。
蓝枫不悦的看了眼跟着上车的长易,然后附身到我的耳边小声的问道:“这个老头子是谁?这么奇怪?”他本是想说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不上道的,不过确认不了身份,他说话也就收敛了点。
“长易居士,今天你还没有出卦吧,帮我看看这个弟弟的前程行吗?”我虽然是问的语气,显然也是他无法拒绝了的。
“这位公子面方耳大,鼻梁高耸,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未来官运亨通呀。”长易看了蓝枫一眼很随意的丢出了这么一句话道。
“作死?这是什么说法?”我有些好笑的上下打量了蓝枫一眼,因为这个词汇通常是形容女人的,长易到底从哪里看出蓝枫有作死的本质?
“刘夕,你到底哪里弄来这么个江湖术士?”
“什么江湖术士?人家是高人。以后就叫他长易居士知道吗?对人家尊敬一点,别没大没小的。”我拍了一下蓝枫的脑袋。怎么说长易都是我的人,不管有用没有用,我都要让我身边的人尊重他,毕竟他年纪摆在那里,就当是尊老爱幼是文明市民的标准守则。况且,他也没有这么没有用,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摆出这副麽样,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他了,或许就是多算伤身吧,毕竟他也没有完全恢复道行,就算完全恢复我也知道不能随便乱算的。
“小家伙,我劝你还是不要开车了,今天你印堂有些暗淡,实在不宜出门,就是出门了,恐怕也有车祸。”
“刘夕,你的人嘴里难道就没有一句好话吗?不是说我作死就是说我印堂发暗,不宜出门,我是怎么得罪他了?”蓝枫实在受不了了,发牢骚道。
我却认真的看了眼车后座,就我所知,几天相处下来,老道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我很认真的看向蓝枫。
“蓝枫,后座去,让楚放来开车。”我道。
“刘夕,你很怕死吗?”蓝枫不悦的道。
“这和怕死没有关系。既然知道有事,为什么不去避一避呢?出了事情这个世上不会有后悔药。”
“我相信我的技术。”
不顾我的反对,蓝枫发动车子。“姐,如果这一路真的发生了他预测的事故,那我从此拜他为大师。”蓝枫玩笑的道。
我也懒得理他,这样子的他简直是不可理喻,不过我一路上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突然马路边上冲出来什么。正在想着,忽然一个高音喇叭在二环线上刺耳的响起,我正要叫蓝枫停车,可迎面而来的速度根本根本让吉普无法躲起。这时从我们的后面飞速的窜上来红旗车,迎面和对面的黄色沃尔沃冲撞在了一起。
“砰——”一声,剧烈的冲撞让两辆车的车头深深埋在了一起,像是两只受伤的野兽。然后车门被打开,楚放和关一铭,将我和蓝枫拉出车里。
“车里面是老陈,你们快些去救他。”我朝着楚放和关一铭大吼。这样剧烈的撞击,可以想象车里里面的人收到了多大的冲击。
“小姐快些离开。现场很有可能会爆炸。”楚放不放手,拉着我离开现场。
“不,你们救救他,救救他。我和蓝枫可以自己跑。”楚放摇了摇头,一掌劈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感觉脖子一痛,整个人软倒。然后我感到自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背上肩膀,想阻止都没有力气。
“砰叭——”惊天一声,是爆炸吗?老陈就不回了吗?如果我当时坚决一点不让蓝枫开车,老陈就不回死。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记忆,最后,我陷入了黑甜乡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