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肯定会来捕杀。
她蹬蹬蹬跑到大屋,拉着父亲走到了院子里,低声道:“阿爹,这次鹿卖了几多钱啊?”
邹正业被女儿拽出来正一头雾水,听到女儿说鹿钱的事,他咧开嘴笑了几声,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妮儿想要什么,告诉阿爹,阿爹去给妮儿买。”
“哎呀,我不要钱?”邹晨气结,“阿爹,这卖鹿的钱能不能让大哥和二哥去私塾进学啊?”
邹正业为难的说:“可是,这是明年起房子的钱啊?”
邹晨撇撇嘴,“房子啥时不能起?明年起不了,咱们就先搭个窝棚住,可是大哥十二了,再耽误几年就啥也学不到了啊。”
“说的对!”邹正达从屋子里走出,“老三,你这个闺女,没白养活啊,明事理!让孩子进学才是正途,那房子咱们明年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住哪不是住啊!”
邹晨附和道:“是啊,爹!我看不如您明天去找文堂伯,求他过几天让大哥二哥去读书吧?”
邹正业犹豫不诀,他心里还是想着用这钱起一个院子,他要让村子里的人都瞧瞧,自己过的日子越来越好。虽然爹娘不待见自己,可是自己却能过上好日子。
邹晨见他不说话,急了:“阿爹!你盖那么大的院子,你就算将来挣能一万贯,可是,你守得住吗?你守得住家产吗?”
邹正业怒道:“我自己挣的钱,我怎么守不住?谁敢来抢我拼了这条老命!”
“那为什么我会被我爷打伤了头?为什么我娘会十几年受我奶欺负?”邹晨直指问题的根本。
邹正业一听这两件事,囁嚅着低下了头。
“你看,你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将来你还怎么样去保护自己的家产?阿爹,只要大哥和二哥有一个成了材,当了秀才中了举,这村子里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啊!将来我大哥二哥当了秀才,爷奶还敢不把爹你放在眼里吗?”邹晨诱惑道。
邹正业听到最后这句话抬起了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小女儿,激动地问:“妮儿,你说的是真得?如果你两个哥哥当了秀才,你爷奶就会对我好了?”
邹晨气的都要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爹娘呢?没断奶呢?
她气愤地说道:“阿爹,你要孝顺‘爷和奶’,我和哥哥们不反对,可是你总得让哥哥们去读书吧!大哥十二了,十二了啊?阿爹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这时,四郎和五郎也听到父亲和小妹的争执声,走到院子里,四郎道:“阿爹!要是家里钱不凑手,就让小五去上学,我,我可以在家下田供小五,等小五下了学我可以让小五教我!”
“爹!你在想什么?大哥都这样说了,你怎么还不同意?”邹晨愤怒地大喊。
这时正院突然传来一句不合时宜的冷笑声,“上学?就凭你们?一年的学费两贯钱,你们出得起吗?”邹正义站在矮墙前吃着炒瓜子,一脸鄙视的看着北院,“一群软骨头的货色,自己不会挣钱,就只会搜刮父母和浑家,就凭你,你儿子上得起学吗?”
“老大,你咋说话的?”邹正达听到老大阴阳怪气的话火冒三丈。
“你说我咋说话的?我就是这样说话的!你们不是都有本事吗?有本事为啥抢那几亩地?有本事自己去挣啊?你那买牛车的钱不都是从我手里抢走的吗?”邹正义满脸不在乎的骂道。
邹正业听得一愣,“大哥,这分家可是族里主持分的,可不是我们抢的!你咋能这样说?那二哥的牛车更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邹正义呸了一下,“族里?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岳丈。你要不是仗着老黄家的势,你看族里哪个人敢把地分给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呸,吃软饭的……”
邹正业听的大怒,扑上前要揍老大,被老二死死的抱住,邹正达大声说:“老三,你和他置什么气?你就是气死,他也不少一层皮,你当他狗叫不就行了?”
“你瞧不起我?我还非得让你好好瞧瞧不可。好,四郎五郎这学上定了,不仅他们要上学,还得把你儿子比下去。你就等着瞧吧!”邹正业狠狠地指着邹正义大声说道。
邹正义睨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蔑视的笑容,一扬手把瓜子皮全部扔到北院,“行啊,老三,我擎等着瞧好呢。我倒要看看你那两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子是怎么把我儿子比下去的?”
邹正业捏紧拳头气愤地盯着老大,这是自己的大哥?自己从小就敬爱的大哥?这是和自己有杀父之仇的仇人吧?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如此无情!
邹晨一开始听到邹正义的话满脸的怒气,然而听着听着却突然绽了笑容。她心想,这大伯真是一个妙人,知道自己的爹犹豫是否让两个儿子上学的事。他在后面添的这一把火,立刻把父亲的决心给坚定了。真是一个妙人啊!
邹正达恨恨地瞪了老大一眼,然后拖着老三拖进了屋子。邹晨跟在他们身后,想了想,跑到大伯旁边,仰着头甜甜地说:“大伯,您真是一个好人啊!”
“啊?”邹正义看到小侄女的笑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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