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乖乖的坐在案几前大声背起《三字经》来。
二郎瞅了空问邹晨道:“小妹,我们怎么老背三字经啊?”
邹晨冷笑道:“你都没学会走路,还想开跑啊?你现在把三字经里面的字挨个给我解释解释是什么意思?”
“……”二郎埋下头大声背了起来。
“今天我们讲到十义,何谓十义呢。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此十义。”
“人类的繁衍,一代接着一代,生命的延续永无止境,我们每个人都担负着承上启下的责任和义务。高祖父生曾祖父,曾祖父生祖父,祖父生父亲,父亲生我本身,我生儿子,儿子再生孙子,这是九族!在家庭中,每个成员都应该认识到自己的长幼尊卑地位,以及自己应负的责任和义务,家庭才能和睦。父亲与儿子之间要注重相互的恩情,夫妻之间的感情要和顺,哥哥对弟弟要友爱,弟弟对哥哥则要尊敬。年长的和年幼的交往要注意长幼尊卑的次序;朋友相处应该互相讲信用。如果君主能尊重他的臣子,官吏们就会对他忠心耿耿了。这就是十义!”
兄弟四人听到邹晨讲的这十义,纷纷点头。
邹晨讲完了之后,把今天讲的记在一张白纸上面,然后挨字逐句的教他们念。兄弟四人读了好几遍,把这个解释给记在了心里,并且终生遵守着这一张纸上所写的十义。
其他几个兄弟看了五郎一眼,五郎点点头表示自己记熟了,他们才放下心来。五郎的记性是最好的,只要小妹说了一遍他就能讲住,所以如果大家有哪里忘记了就会去问五郎。
兄弟几个正在看书,这时邹家的柴门前渐渐围了不少人,嘈杂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响,邹晨皱起眉头,不耐烦的瞪了外面的人群一眼。看到停到柴门前那辆马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辆车招来的围观啊。
村子里的人往常只是去县城才可以偶尔看到这样华贵的马车,这样的马车只有官宦人家才坐得起,普通老百姓是绝没有机会坐的。今天陈博远为了赶时间把他家老爷子的马车给弄来了,停在家门口招了村人的眼。
邹老爷子从自家田里溜达了一圈回来,发现家门口又是围了一圈人,大吃一惊,生怕又是家里起了纠纷引得村民围观,待走到前面一听,说的不是自家的闲话,又放下了心。
走到家门口一看,一辆无主的马车停在正院和北院的中间,心中一惊,莫非家里来了贵人?赶忙进正院查看,却没看到人,问了马氏,马氏只说不知道,他只好出来问围观的人。
一位邹家本家的人恭喜他道:“邹老哥,你可是熬出头了啊。你家四个孙子,今天一大早被文堂侄给收了馆!恭喜,恭喜啊!”
邹老爷子啊了一声,这事,他不知道啊。尴尬地回礼,又听旁边一位说道:“邹家老哥,你家和县里的陈大老爷家还是旧识啊?这陈家的十三郎亲自来你家来请你五孙儿入他家族学呢。”
“你说啥?”邹老爷子吃了一惊,陈家?那可是宛丘第一家啊,祖上乃是陈国的国君,家谱渊源能追到一千年之前。
那位村民道:“邹家老哥还不知道这事?”
邹老爷子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呀,刚从田里头回来,这不,刚到家,刚到家……”
那位村民便把陈家十三郎亲自来请五郎他们几个入族学的事从头讲了一遍,待听到确实是陈十三郎来请的时候,邹老爷子摸了摸下巴,深思起来。
这陈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比起张贡生家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陈家家族有上千人,他家说一句话,宛丘地面得颤三颤。孙子去了他家读书,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若是从此以后能和陈家搭上话,还怕他张贡生?老黄家还敢骑到他头上吗?想到这里,他站不住了,和村民说了一声进了北院。
进了院子看到孙子们在读书,他欣慰的点点头,没打扰孙子们,便往村东去了。
到了村东废地那里,看到两个儿子还在监督着盖院子的事,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破院子?
他走到两个儿子面前,怒道:“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盖院子?快把家伙儿都收了,跟我回家!”
“爹!您老怎么来了?这正紧要关头啊,一时半会走不开,这正量线呢!”邹正达紧盯着泥匠师傅手里的墨盒子,随口回答。
邹正业也是盯着看,嘴里还不停的算着,这得几块砖,那得几块,地上要留多大的空儿……
邹老爷子气得肝痛,伸手一人一巴掌打到了后脑勺上,骂道:“败家东西,那陈家亲自来请,你们不去迎客,反而蹲在这里。院子能值几个钱?和陈家搭上话,将来要什么没有?”
“什么陈家?”邹家两兄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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