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族老也纷纷夸赞,均称自家以后盖院子也要这样。
果然到了明年,里正和村保家里都要起院子,也是请了任大师傅去建,那时任大师傅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泥匠师。
送走了族长和几位族老,又让二郎兄弟四个将陈忠送到村口,邹家兄弟站在院子大门口看着自家的院子越来越里越舒畅。
等到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邹晨才从鹿舍里钻出来,勿勿到前院吃了些东西,黄丽娘正和柳氏带着几个相熟的小媳妇在收拾着残局,美娘抱着小七在一旁逗他玩。黄丽娘看到她来,连忙把给她留的一碗白米饭和一大碗菜端给她。
黄丽娘看着人太多,只是眼睛往鹿舍那边看了一下,邹晨莞尔一笑点了下头,柳氏和黄丽娘顿时松了口气。黄丽娘大声道:“这孩子,吃饭的时候不吃,非得跑去看她自己的房间,谁劝都不听,看这孩子饿的……”
柳氏也连忙跟着打掩护,“是啊,小晨,那房间早晚不都是你的?还非得跑去看。”
几个小媳妇嘻嘻哈哈地打趣她们两妯娌,“哎哟,你们俩个那是得做饭没机会去,要是有机会指不定跟你家闺女一样呢,哈哈……”
“是啊,我长这么大,就还没有见过么大的窗户,那屋子里得多亮堂啊?”
“……是啊,赶明我大儿子娶小娘子的时候,我也得盖个这样的房子,还省钱还漂亮!”
“哎哟,十一娘,你儿子才几岁啊?这才多大点,你就想着娶小娘子啦?……”
“哈哈?早晚不都是要娶,早点娶我也能早点抱个孙子玩玩……”
邹晨吃完了饭和母亲还有二婶打个招呼,便向院外走去,看到父亲和二伯正站在院门口低声说话,爷爷陪着几位村中的老汉和柳老汉还有黄天明在离的比较远的一棵槐树下大声谈笑,大姑和小姑带着孩子们和大伯大伯娘站在一起围着奶奶说话,
上前问道:“二伯,阿爹,人都走光了?”
邹正业爱惜的看了看小女儿,柔声道:“小晨饿坏了吧,有没有吃东西?”
“嗯,吃过了!”邹晨道。
“阿爹,我刚刚在鹿舍里的时候,好象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不过我也没看仔细,看着影子好象是三郎。……”邹晨凑近二伯和父亲的身边低声说道。
“你说啥?”邹正业紧张的问。这鹿舍可是他家的宝贝啊,等到开了春,割了鹿茸,那一根鹿茸就能卖一贯钱,这十几只鹿可是得好好的藏着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刚才上梁和吃饭的时候,因为要放鞭炮,所以特意让邹晨呆在鹿舍里,就是怕鹿受了惊会突然鸣叫。
现在一听大房的三郎似乎跑到鹿舍那里了,不由得一阵紧张。
“我没看太真,其实我没看到,是鹿说有人过来了,然后我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人影走远了,感觉象是三郎,但不敢肯定。”
邹正达深思道:“今天吃饭的时候没留意三郎有没有离席啊。……难道是他趁着咱们都吃饭的时候,跑到后院去了?……”
邹家两位姑姑正站在院外陪着母亲说话,邹秋华看到邹晨出来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低低骂道:“丫头片子,小扣妮儿!”
马氏没听清,说道:“说谁呢?”
“还能有谁?小妮儿呗,娘啊,你不知道这小丫头可厉害着呢,连我都敢骂!”邹秋华气道。
“你说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她算个什么东西,敢骂你?不行,我找她去!”马氏说完大踏步走到到了两个儿子那里。
恶狠狠地盯着邹晨骂道:“跪下,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骂你姑姑了?”
邹晨一愣!我啥时骂姑姑了?扭过头,不愿意理无事生非的马氏。
马氏一看到她这幅表情,更是生气,这一段时间先是大孙子三孙子被人从学馆里劝退,再是大儿子被人扒了衣裳在宗祠挨板子。这桩桩件件都和这两房有关,眼见得有机会整治他们,把心里的一股火气全撒在了邹晨身上。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就要扇邹晨,邹晨见状连忙闪到了一边。
这时邹青华过来,拉住了马氏的手,埋怨道:“娘啊,今天是我二哥三哥上梁的大好日子,您这是做啥啊?”
“我做啥?这个小娼妇居然敢骂你和你大姐,我能做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目无长辈的小娼妇。”
邹秋华站在母亲身后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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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群里,有朋友说让我写的古言一些,作者表示有些词我接受不了,比如‘奴家’我一听就起一身白毛汗,我总觉得这个词在言情文里被用滥喽,我一看到就觉得是女人在勾引男人。我很难想象,邹晨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对着父亲娇滴滴地说:“阿爹,奴家……”
好吧,作者去吐个先……
有关‘我’这个字,宋代的皇帝们一般口语也是用我。很少有用余,吾,这二个,这是书面语。
称呼:有些称呼我是口语化了,比如大哥,那时有叫大兄或者兄长的,不过也有叫哥哥的,水浒里就是,动不动就是,李黑子:宋家哥哥,……
长辈的称呼,那时也有叫爷奶的,但是大多数是叫祖父,祖母。这个我现代化了,不过读书人家,我还是会称呼祖父祖母。
几郎的问题,那时一般就是几郎,孙子辈的其实要加一个小字,比如就是小大郎,小二郎,小三郎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