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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聘礼过完,两家又各自写了细贴子请鲁妈妈帮着看了娶妇的日子,终于定下了在十月十六成亲的好日子。
日子定好,乌倩便开始了紧张的备嫁,由于时间紧迫,所以很多东西都是来不及自己动手绣,只能是买些现成的。邹晨和美娘便先去了乌倩的家里准备将自己的催妆先给她送过去。
到了乌倩家里一看,她的堂姐堂妹早已经是聚集一堂正围着乌倩聊天呢。
乌倩看到是未来的大姑姐和小姑姐,立刻站起来迎接。屋里几位堂姊妹便打趣她道:“哟,这见了婆家人立刻便把咱们这些娘家人扔到一边了喽。”乌倩不依,和几个堂姊妹打闹在了一起。
邹晨和美娘将催妆拿出,乌家的小姊妹一看,乃是一个大红的帷帐,上面绣着百子送福,而且还有一整套的床单,和几床大红的喜字被面被里。乌家的几个小娘子看了这套催妆均是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这早就知道邹家的富有,可是没想到邹家的姐妹俩私房居然这么多。
所谓的催妆,乃是娘家姊妹们送给准新娘的小礼物,送任何东西都可以。一般这些东西都是小娘子们各自私房钱,不会向长辈们讨要的,相应的,等到送礼的小姊妹们成亲,以前收礼的人也会来还礼的。
这套催妆拿出来,几乎立刻便可以当成嫁妆使用了。
然后邹晨又从自己随身的小荷包里拿出一只金钗来,笑着说道:“方才那些是我和我姐一起送的,这个,是我单独送给倩姐的。”
美娘也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金簪,说这是自己单独送的。
除了一些堂姊妹来送催妆,还有一些和乌老六浑家要好的大娘子们来随礼,而大娘子们的礼则是需要乌老六去还。邹晨和美娘在屋子里呆了一会便出来了,毕竟家里还是有许多活计要做呢。
新院子盖好了木板也铺好了,但是床和家具都是需要现打现做,这些必须要在半个月之内都做齐,着实是够难为人的。乌倩也是知道她家忙,所以也没有留她们吃饭,便将她们送到了大门处。
回来的时候,听到屋里几个堂姊妹在议论。
“哟,这邹家可是真有钱呢?我听说他们家连新房家具一起打了,没让六叔家花多少钱呢,这可真是难得的好人家啊。”
“可不,瞧瞧那邹家两个姐儿穿的,穿金戴玉的,咱啥时也能穿上那一身衣裳啊?”
“哎呀,有啥可福气的,那美娘是沾光了。那邹晨将来我看啊,都嫁不出去。有那样的一个大伯,大伯娘谁敢娶啊?”
“那邹家把该女方做的事情都给做完了,家俱床啊他们哪里有资格打?以后倩儿在邹家可不好相与啊,邹家可是个没规矩的人家。”
“我是最烦她家那两个小娘子了,装的跟甚似的,有啥有装的,还不是穷鬼出身。”
“是啊!也不知道六叔怎么想的,怎么能把倩妹嫁进这样的家呢?”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若是邹家是向你家提亲的,你爹啊巴不得早早的把你送过去呢。”
“……你咋说话的?”
“吵啥吵,看看你们那酸样?真是瞧不起你们。……”
屋子里乱纷纷的开始吵闹起来,乌倩阴沉下了脸,掀起竹帘冷冷的站在几个堂姊妹的前面,盯得那几个说话的人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和她对视。
这些邹晨和美娘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们回了家便开始了忙碌。最近女夫子很少要求她们做固定的动作了,相应的对她们也宽容了一些,尤其是马上二郎要成亲,这采买家具和婚姻各项事宜都是极锻炼人的,女夫子也乐得让她们去学习。
在这样的忙碌中,黄家坪的玻璃作坊也悄悄的开工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黄家将几位大窑匠的家属牢牢的攥在手里,又给了他们高额的报酬,除了没有自由之外,日子过得也很逍遥。生产出来的第一批玻璃不怎么好,很是浑浊,然而就是这些东西也让几家的家主欣喜不已。有了这第一批,将来会生产出更高质量的玻璃,在黄老爷的书房里藏着邹晨给黄天青画的几幅图画,这几幅图画上是一些用玻璃造成的碗、杯、盆等物,而且还写明了玻璃可以造成大块,可以放在窗户上。
黄老爷每当在书房里的时候,眼光总会不由自主的溜到藏着邹晨图画的匣子上,时而叹息,时而忧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