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他弯腰抓了两把,看着手里的金砂狂喊了起来……
“金子!他娘的,河里全是金子!”
兵营震动了。
邹家的人也被震动了。
解试的结果,大出家里人的意料,只有五郎取得了解试资格,其他的几个兄弟和沈芳全部落了选。陈琦同时考中,将和五郎一起在明年的三月参加省试。
邹晨安慰几个哥哥,大宋朝每隔一两年总会举行一次贡举,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后年。二哥才二十三岁的年纪,还可以再考好几次,那些连考了十次不中的考生大有人在。
又拿出邹正文的事迹安慰他们,正文堂伯也是数年不第,不是也考中同进士吗?劝他们以后再认真仔细的攻读,等到下次贡举之时再重新考试。
更何况一个州府几百名秀才去考试只取了前十名,就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总是会有人掉下去的。
二郎他们听了劝,从此以后更加发奋攻读,准备等待下一次的贡举。
九月,五郎与黄雪慧成亲。
文思慧和五郎在邹家过了成亲以后第二个新年,正月后州府便开始往京城解送举子们,让举子们等在京城参加三月的省试。
此时的仁宗,和历史上的仁宗完全不同了。
历史上的仁宗由于经常吃丹药,这时身体已经极度不好,上朝时经常神情恍惚,而且又时不时的犯疯癫之症。
自从前年文彥博上表,向朝堂痛斥丹药的危害后,又将十名壮年死囚列为试验品,命令他们每日不间断的服用仁宗所服的丹药,半年之后,这些死囚不同程度的出现中毒的症状,有和仁宗一样口不能言的,有全身发青发紫的,有背生疽的,有疯癫胡言乱语的,还有表面看起来健康,可是身上的皮肤却一块块烂掉,惨状不一而举。死囚们服用了一年后,开始有人死亡,死状极惨。
把仁宗吓的不敢再服丹药,下了一道诏书,令宋朝皇室自此以后不许方士进宫,禁止以后的皇帝再服丹药再炼丹。
仁宗不再服丹药,又加上太医们精心调理,身体渐渐的好转,处理起国事来也游刃有余。再加上嘉佑七年八月将赵曙立为了太子,国祚有承,大臣们也逐渐放了心。
仁宗嘉佑八年,正月初七,任命翰林学士范镇知贡举。
二月之时,历史上的仁宗生了一场病,可是现在到了三月,仁宗的身体依旧健康。
三月初六,庞籍去世,仁宗亲自前去祭奠,并赏赐财物。赐其司空兼侍中的职位,谥号庄敏。
十二日,昭德军节度使、同平章事李昭亮去世,赠中书令职位,谥号良僖。
三月二十二日,仁宗在延和殿,赐进士闽人许将第一百二十七人及第。邹元朗与陈琦郎婿同时中了榜眼,一时传为佳话。
四月中,邹晨与陈琦成亲。
临时邹晨成亲的邹家从早到晚忙碌个不休,大门上高高挑着双喜的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仆妇们人人脸上带着笑,有在庭院里清扫着地面,有扎着花棚,有在给桌椅板凳上面系红绳的,一片繁忙喜庆。
前院的花棚下面并排摆着四五个案几,案几上放着糖果、瓜子、爆炒黄豆、爆米花、甜咸果子等,供来人随意抓食,若是有少了,便会有专人添上。这些可以吃的食物之间,放着非常好看的看盘,有环饼(馓子)、油饼、枣塔、索粉(麻花),和用面捏成猪、羊、鸡、鹅、兔等形状各放在一个盘子里。
邹家已经操持过好几次的婚礼,所以这次驾轻就熟,黄丽娘早早的就请了宛丘城里最有名气的四司人主持这次女儿的出嫁。
从嫁妆如何走,到这几天亲戚们的催妆随礼,四司人都安排的妥妥贴贴,无一遗漏。
邹晨站在楼顶,最后几次看着邹家庄的落日余霞,再过几天,自己将离开这片生活了数年的土地,去往一个陌生而不认识的家庭里。
她抬起头,看着西方最后一抹晚霞,照在庄子里鳞次栉比的房屋上,仿佛燃烧的火焰,散发出最后的金红光芒。最终慢慢的坠落,融入了茫茫暮色中。
东方,一轮晧月,缓缓升起。如同她的未来一般,隐晦而未知。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陈琦的笑脸,充满了期待,双眸像两颗玛瑙,熠熠生辉……
邹晨的嘴角微微挑起,纯洁而又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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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姐妹兄弟,本书已经写了三个月,今日起,到一月底,决定完结。感谢这三月来各位的支持和厚爱。
新书正在筹备中,依旧是北宋年间的事情。吸取了这次的失败教训,将不会再有任何的金手指。欢迎大家对故事情节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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