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石竹?荷包都准备好了吗?”邹晨突然问道。
石竹笑着福了一福,“回主母,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前几日就请了萍姑娘帮我们在绣坊街定好了。和荷包同色的装五钱银子,蓝色带子的是装一两银子,黄色带子装的是二两银子……”石竹口中的萍姑娘乃是指的邹萍。
邹晨听了便点点头。
满月礼和新婚双朝不同,那一天新人是收礼的,只需要送双鞋子便可以收到一大堆礼物,而明天新人要做散财童子,大笔大笔的往外散财。
陈琦等到她们都下去后,挨着邹晨坐下,轻声道:“你包了多少银子?”
“约有三百两吧,前几天请萍姊在她旁边的绣楼里订好的,她们连同荷包和银子一起给我们准备好送来,到时我们只需要往外送荷包就行了。”想了想又说道,“敬哥已经和他说过了,到时你的那一份放在他身上。”
陈琦尴尬的说道:“你包了这么多?回头我把银子补给你。”
邹晨则是白了他一眼,“你哪来的银子?再说了,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敢情,你拿我的银子来还我的?”
陈琦听了这话,高高兴兴地说:“我的人也是你的,你拿去吧。”说着就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一会,屋里的油灯熄了,传出了旖旎的喘息声……
第二天一早,邹家庄几乎全庄出动,从邹族长到几位族老扶老携幼的来了陈家。
他们都是提前一天就住在了邹家在宛丘的院子里,只等到早上到陈家,娘家人来的越早,越证明这位出嫁女得重视。所以许多爱女心切的人家,都是天一亮就到男方。
由于陈十三和鹿氏不在,所以陈宗长和别氏就令陈六郎站在门前相迎,不管陈六郎愿意不愿意的,反正脸上一直带着笑。
邹晨和陈琦先去撷英堂请了安,才去了待客的花厅。
邹家的亲戚一个接一个的到来,邹晨和陈琦忙着行礼接待,旁边陈忠再引着人将他们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正闹哄哄的迎接着邹家的亲眷,陈家和鹿家的亲戚也接二连三的赶着马车和驴车到了。
鹿家的人脸上全是喜气洋洋,自己的姑爷中了探花,女儿就是探花娘子。鹿家的生意比以前要好做了,再加上外孙又中了探,父子两探花,鹿氏的门槛一下子高了许多,自己唯一的孙女只有九岁,如今已经有七八家来求娶了。
鹿老爷子越看外孙觉得越爱,又见到今天来得客有些多,悄悄的将陈琦拉到一旁,偷偷塞给了他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我知道你浑家有钱,不过她有终究是她的,你若是花一文都要向她要,不免坠了你探花郎的名头,若是没钱只管来向外公要。”又问了陈琦今天封的礼都是多少,听到最少的是五钱银子,满意的点点头。
一会,人都来齐了,便关了大门,在前院里迎客。
陈琦领着邹晨一个个参拜,那些在成亲当天没来得赶回来的鹿家亲戚,又重新补了礼物。等到拜见陈琦舅母时,舅母冷氏笑吟吟的送了邹晨一套赤金的头面,递头面时,又往邹晨的手里塞了一个锦囊。
“你舅母是个商人妇,也没啥好送的,拿去买零嘴吃吧。”冷氏呵呵地笑,自从陈琦成亲那天见过这位外甥媳妇后,就非常的喜欢她,要不是碍着他们新婚不能四处走动的原由,早就想请邹晨来家里玩玩了。
冷氏又从身后拉出两个人来,一一介绍,“这个是你宁表弟,这个是你樱表妹。”邹晨见这俩人长的有些相象,而且都是一样的年纪,便明白了这定是陈琦常说的那对龙凤胎。
“嫂嫂好!”两个小家伙有礼貌的行了礼。
邹晨便笑着递过去了两个放着二十两银子的荷包,两个小家伙捏了捏荷包便知道是大锭的银子,立刻炫耀似的往母亲面前抖了抖。冷氏笑mimi的注视着两个孩子,眼中全是柔情。
那些陈家的亲戚,大部分都是给了五钱的荷包,极个别的象玢哥则是给了五两银子的荷包。而邹家的亲戚,全部是一两银子。
大家接了荷包都是心知肚明,这是新娘子给娘家人壮排场,断不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说给自己的钱少了。
毕竟这是新娘子最后一次回馈娘家人。
偏偏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嫂嫂,您怎么厚此薄彼?给我是一两,给玢哥的却是五两?”璠哥从玢哥手中一把将荷包抢过来,打开之后不满的说道。
花厅里,一时落针可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