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一脸哀容的站在一旁,令正在吃晚饭的陈琦没有了兴致,随便吃了几口后,推开饭碗问她到底是什么事情。
夫妻俩个已经在书房里商量,谁的女使谁处置,所以陈琦才会主动发问。
红豆看到郎君开口,立刻福了一福,眼圈中蓄满泪水,低下了头,“回郎君,奴家中阿爹突然得了急病,上午嫂嫂来给我传了信,奴一时惊慌想向郎君告假回家去探亲,所以才硬闯了书房……”说着豆大的泪珠掉落下来,串串珠泪挂在她苍白的脸上,着实惹人怜爱。
只可惜,陈琦竟好似没有看到,皱着眉头道:“我尚在新婚中,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若是不会做差事就不要做了,只管让你家里人领了回去。”红豆不妨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陈琦,连哭都忘了。
陈琦又扭过头喊胡妈妈:“胡妈妈,这人是怎么调教的?母亲把你留给我,是希望你帮我管理约束下人,可是你看看,我门上贴的喜字颜色还没有褪呢,就站在我的新房里哭哭啼啼的……”
胡妈妈听的心里一紧,连忙赔笑,将红豆推出房去。红豆在主人面前没了脸面,顿时觉得天昏地暗,连自己父亲身体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奔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枕头哭了起来。
邹晨听任陈琦处置红豆,既不出声也不抬头,静悄悄地吃她碗里的饭。等到红豆下去了,才又帮陈琦亲手盛了一碗汤服侍他喝了下去。
陈琦坦然自若的享受着妻子的服侍,眼里全是狡黠的光芒。
“晚上还要看书吗?”邹晨等吃完饭之后问他,陈琦则是摇摇头。
邹晨笑了笑,让服侍他们的人尽早去吃饭歇息,她亲自给陈琦铺床叠被。
陈琦则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笑……
“明天?我怎么处置红豆呢?”欢愉过后,邹晨躺在陈琦怀中,手指在他身上划着圈圈,随口问道。
陈琦微哂,“随你处置呗。”然后捉住邹晨四处游走的手,往下身送去。
“人家可是对你有意思哦!”邹晨故意拉长了尾音,提醒陈琦。
她在邹家一个多月,要说没看到红豆眼中的情谊那是假的,只是红豆乃是一个女使,陈琦是郎君。只要陈琦坐怀不乱,红豆哪怕就是投怀送抱对她也没有任何威胁。所以她就装做看不到,有时还会拿红豆去打趣陈琦。
来回打趣了几次,陈琦有些吃不住了,他生怕邹晨真的认为他和红豆有了什么私情。
这个娘子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而且邹晨以前对他好象并无感觉,也就是成亲前两年才算对他微有了一些不同。他也见惯了六伯房里妻妾相争,最终两败俱伤。所以他只想和邹晨安安稳稳的两个人走下去,一辈子相互扶持一直到老。
所以,今天看到红豆哭哭啼啼的,立刻先给她安了一个罪名,在邹晨面前表白了一下:你郎君我心里可是只有你一个的!
邹晨自然是瞧出来了他的小心思,只是却没有点破。
能有什么比丈夫肯费心思维护自己更重要呢?
石竹石燕几个睡不着,则是在一起议论。
杜昭和胡妈妈晚上是不在锦墨居里过夜的,除非是邹晨和陈琦要求她们才会留下来。石竹石燕被分配到了一间房,白苏白果白芨白英这四个则是一间房。
同样的,红豆和红叶也被分了一间房。
敬哥也不在锦墨居住,夜里回到他爷爷那里,或者是回到家里居住,只有白天才来当差。
“我看那红豆就是一个不知检点的。”石竹听完了几个人的议论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六个人中,石竹是最得邹晨依赖的,其他的五个人以石竹马首是瞻,最重要的是白芨白英和石竹是表亲,而石燕的亲戚没有通过考核分去了棉织厂。
这六个人,石竹石燕是一等,白苏白果是二等,白芨白英则是三等。当初邹晨其实是只想配两个女使就可以了,可是黄丽娘去聘文思慧的时候,发现她贴身女使两个,管着金银首饰,管箱笼的女使两个,管倒茶递水的女使两个,清扫屋子的女使两个,院子里粗使婆子和洗衣裳的又好几个。惹得黄丽娘羡慕不已,回到家也照着这个样子给邹晨加配了四个女使。
“表姊,我一看那个红豆就讨厌她,瞧她看姑爷那眼神,就跟八百辈子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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