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他们扔掉了船队中最破一艘大船,将船上的货物全部搬到了海盗的船上,任它沉没在大海中,。
反复几次,他们杀了不下数百人的海盗,俘虏了数艘大船。
海盗船上的东西,能搬走的就搬走,不能搬走的就将船捣毁。
所以,当他们驾驶着八条大船回到广州港时,广州知州余靖还以为遭到了海盗的袭击。
幸好以前的市舶司官司还在一个,大郎和三郎去交公文时曾见了几面。他们又在广州港找到了中华总商业协会的分会,请商业协会代为疏通,几经周折之后,才得以登上了广州港的港口,购买了粮草和新的军服。
问题就在这里,随着邹县尉出海归来的兵丁们实在是太大方了。买东西从来不用银子,只用金子,又或者是大块大块的宝石。
他们成群结队的在广州港蕃坊花街里流连,赏给小姐们的不是金银珠宝便是稀世的翡翠玉石。惹得那些妈妈们,只要是见到这些穿得象乞丐的兵丁就热情的邀请他们进楼里和小姐们饮酒作乐。
直到广州知州余安道(余靖)派人将两位邹县尉申斥了一顿,这些兵丁们才算安宁了下来。
余靖和欧阳修是好友,自然知道邹县尉回到中原意味着什么,于是立马修书一封,将邹县尉的回程告诉了欧阳修。
欧阳修接到信并没有在意,可是在他看到信上写着邹县尉手下的兵丁们嫖/ji之时,用得是大把大把的宝石时,他突然有了计较。
这哪里是官家派出去探索新大陆的官员,这明明是冒充官员的海盗……
只可惜,他还来不及布置,两位邹县尉已经约束了人手,拿着当初仁宗写给他们的通关文书,凡是遇到阻挡,便将文书拿出,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京城西水门。
西水门的码头官员又是一个‘尽忠职守’的,看到这八艘大船自然要查验一二。
但是,船上的人就是不允许码头官员上船查验,声称自己是军船。
码头官员们鼻子都给气歪了,这哪见过船上画着海盗标志的军船?
于是,一个要查,一个不许查,两方人马僵持了一天,码头官员来两个就往水里扔一双。码头上围着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结果造成了西水门自前几年中华总商业协会的商船高调回京城后的又一次拥堵。
文府这时,只有文彥博第二子文贻庆在家看家,其他的兄弟不是外任出去了,就是随着父亲在洛阳做事。因他是嫡次子,所以就留在了京城中看家。
他目瞪口呆的听完邹县尉派来的几个小校说完,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你们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回去告诉你们县尉,让他们允许码头官员上船检查!”文贻庆愤怒的指责道。
关小杰立刻上前低声答道:“二老爷,不能让他们上船,船上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什么东西?”文贻庆看了一眼这个小校,记得他好象是前几年给圣人送珠宝的那个人,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关小杰左右看了一眼,吞咽了一下喉节,“是金子!”
文贻庆听了这话反而放下了心,以为是他们在海上抢劫别人所得来的赃物。邹家两位县尉出海前干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知道他们是惯于‘装海盗’的。所以并没有当回事,随意的说道:“有多少?”
关小杰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将袋子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文贻庆看着满袋闪闪发光的金砂,一下子被晃晕了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抓了一把,看着金砂从自己的手指缝一粒粒的往下掉……
“满船都是,二老爷,不能让他们上船啊!”关小杰压低声音,露出为难之色。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文贻庆顾不得身份的差别,一把拎住关小杰的衣领,喝问道。
关小杰便快速的将他们是如何发现金矿的,如何在金矿那里拼命的挖掘,又如何将金子运到了船上,又是如何将那些海盗杀死,然后又用他们的船再折返回去装金子,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文贻庆扑通一声坐回了交椅上,“数千斤?不是数千两?你没骗我?”
关小杰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二老爷,我们七艘大船上都有大量这样的金砂,而且又没有秤可以秤,只能大约个数目……您可得想个办法,千万不能让他们上船,一上船我们兄弟保命的本钱就没有了。到时那些码头上的闲汉们涌上船怎么办?难道让兄弟们举刀砍人吗?”
“不能让他们上船?不能检查!”文贻庆嘴里也喃喃的重复着,然后猛的站起身,“不行,我要马上入宫,我要见官家,只有官家才能保住你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