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段云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随后,段云又去了也在这个厂区的爷爷家。
然而段云这次依旧没有找到人。
段云有些着急了,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却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找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段云无奈之下,只得
那时候住旅馆并非像后世那样有身份证交钱就可以住的,住店一律听从组织调遣,让你住东就住东,让你住西就住西。
那时,北京站一出站台口有块“北京市旅店介绍处”的招牌,还立着一个木制亭子,出差者排着长队,亭子里的人验过单位介绍信后才给开一个单子,上面写着旅社的名字,拿着单位介绍信和那个单子,旅社才给安排住宿。住哪儿不住哪儿,完全是乔太守乱点鸳鸯谱,弄不好就得去住地下室防空洞。
后来从79年开始,随着港商霍英东在广州建起了第一个34层高的白天鹅宾馆,成为第一个面向所有民众的宾馆后,全国的宾馆这才开始纷纷效仿,向民众敞开了大门。
这二年没有身份证,段云只是亮出了工作证,连带押金交了十五元后,这才住进了制药厂的招待所。
躺在宾馆的床上,隔着玻璃依旧可以听到窗外整整的炮声,段云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
他的父母和所有亲人就这样杳无音信了,这让他难以接受。
他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伤感,自从段云重生后,就一直想着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亲人,然后这里却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但段云也非常的无奈,有些事情本身就不是他能改变的,段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接受这样的现实。
一直到后半夜,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倦意,段云这才昏昏然睡去。
第二天,段云一大早就去了车站,买了一张前往吉林市的车票。
段云的前女友罗艳君家就住在吉林市。
两个城市相距的并不远,初中的时候,两人都在各自城市上的学,一直上高中的时候,罗艳君和段云都考上了长春第一中学高中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成为了同学。
最开始的那段同窗时光,两人还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而已,都在各自埋头学习,平时也基本上很少说话。
一直到两人以相似的分数考上成都的一所二本大学后,才在大一的后半学期确立了恋爱关系,然后一直将这个关系维持了十多年。
这期间,段云去过好几次罗艳君的家,他家就在吉林市的市区,后来也一直都没有搬过家。
相比长春,段云对吉林这座城市要陌生很多,虽然两座城市相距很近,但段云也只是和罗艳君来过几次。
但这并不妨碍段云的记忆,他依旧能想起罗艳君家所在的地址。
段云依稀记得,罗艳君家小时候是和父母奶奶住在一起的,那套房子则正是她早已去世的爷爷留下来的。
下了公交车,段云很快就找到了罗艳君的家。
然而让段云失望的是,敲开门后,段云得知这间房子住的并非是罗艳君的家人。
询问了这栋楼的左邻右舍,也没有一个听说过罗艳君父母名字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段云彻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