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先把他送到村委会,把脑袋用布包起来。”许富贵一声令下,几个村民搀扶的那个男子离开了。
“姓许的,你总算来了!”此时新添堡领头的那个身材干瘦的老头儿面带冷笑的走了过来,而他身后的那些村民也都个个阴沉的脸,跟在了这老头身后。
而马军营这边的村民也都聚在了许富贵的身后,两边村民剑拔弩张,气氛显得相当紧张。
至于段云,则站在人群后面的位置,身边好几个身强体壮的村民护着他,许富贵显然是担心他会在冲突中受伤,所以叫人重点保护。
“老丁你什么情况?来我们村的,二话不说就把人打伤了,还要砸我们厂子,你还有没有点王法?”许富贵手指着那个姓丁的老头,语气严厉的说道。
“老许,咱们两个也算认识这么多年了,可你们村的也做的太不地道了!你看看那十里河的河水都脏成啥样了?水都黑的流油,我们村的两只羊去河边喝水,当天晚上就死在羊圈了,还有你们厂这个塑料厂,简直就是臭气熏天!我们村里的人很多人都得了病,一天到晚咳嗽个不停,城里的大夫说这都是空气不干净整出来的病,这要是再让你们的塑料厂开下去,我们全村人都得完蛋!你说怎么办吧!”对面那个姓丁的老头指着许富贵大声质问道。
“哎,我说老丁你说话可要有讲证据啊,你凭什么说你们村人得病就是我们塑料厂搞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没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许富贵也毫不示弱地对那老头说道。
“证据?还要啥证据?你看看你们厂里冒出的黑烟,隔得几里外都能看见,我们村地里的菜叶子上落的都是你们厂飘出来的灰!还有那河水,以前虽然脏了点,但好歹还能用来浇地,现在倒好,用这河水浇完的地黑的冒油,种啥死啥,这笔账我还没给你们村算呢,你们村子是光顾着挣钱,不顾我们村人的死活啊?”姓丁的老头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说老丁啊,咱们两个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之前咱们两个村子也没少发生矛盾,但也都能坐下来和和气气的把事情谈妥。”许富贵此时的面色平静,只听他接着说道:“你之前说我们村子污染了河水,把你们羊都毒死,虽然这事儿没证据,但咱们乡里乡亲的出于同情,我们村儿可以陪你们村儿两头羊,另外再补偿你们500块钱,这事儿就算彻底结了,至于刚才你们的人打砸我们村民的事情,就当我们吃了个亏,我们也不和你们出去计较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觉得如何?”
许富贵显然是想息事宁人,他是个精明的人,面对这种事情还是能保持头脑清醒的,他也知道双方一旦动起手来,总会有人流血受伤的,而且搞不好厂子的设备还会受损,影响到他们的生产和生意,所以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至于赔两只羊和500块钱,对于如今的村办塑料厂而言,不过是个小数目而已。
“许书记,别跟他们废话,这帮狗日的就是给脸了,咱们人多不怕他们,直接跟他们干!”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儿对许富贵说道。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儿去!”许富贵对那个青年呵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