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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静王,也是一个得力臣子。欧阳翊襄助静王赶走了吴王,再助静王登上帝位,做了静王最得力的臣子,还成了天兴帝时的一代丞相。但这次,再无欧阳翊,他暴毙于吴王府内。
素妍定定心神,“既是如此,四殿下何不去问吴王。”
拓跋昌轻叹道:“问过了。吴王说因是暴毙而亡,怕是瘟疫,葬在乱葬岗,可在下着人寻过,并无找到,我想……吴王定是知道欧阳翊现下何处。”
一则,他似不信瘸军师欧阳翊已死;二则,如果真死了,怎会在乱葬岗内找不到人?也只有请素妍出面,才能寻回欧阳翊,拓跋昌早闻素妍与吴王交情非浅,若是请素妍前往寻人,定会有功而返。
拓跋昌道:“好歹与他相识一场,只想好生安葬。”
素妍道:“既然吴王如此说,定是真的。四殿下又何必耿耿于怀……”
不远处,一个戴着纱帷帽的男子隐在拐角的街口。
欧阳翊死了!可他说什么也不信,国师、丞相的命格,岂是如此容易死的,定是被人藏起来了,只要欧阳翊在,他一定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几年的朝夕相处,几年的朋友之情、生死之义。
他现下落漠,成为西歧的罪人,可他唯一念着的便是与瘸军师之间如手足、如朋友的情义。
他只想带欧阳翊的尸骨回国安葬,就连这小小的心愿也难以达成。
马车走了,往城东云集了北齐权贵的兴旺里移去。
拓跋昌调头行到拐角处,低声道:“二哥,你听见了?瘸军师只怕是真的染病而亡。”
“暴毙而亡?”拓跋昭从来没有信过,这些日子他四下寻找欧阳翊的踪迹,“你不了解他,他没那么容易死。”
欧阳翊有国师之命、治国之才,是他最好的左膀右臂,怎会就死了?
如若他不曾想要占据北齐肥沃的土地,夺下万千的百姓为自己的子民,会不会有这场战祸,是否还会有现在自己的落魄。
他还是北苑王,只是不再得宠,半是皇子,半是罪臣。北苑王这封号现下只是个虚名,除了那空荡而落漠的府邸,什么都不是。
拓跋昭的王妃萧氏背着他养男宠,荒yin无度。而他因为王妃萧氏与萧家建立起来的权势、关系,一朝瓦解。萧氏被降为女奴,萧皇后被废冷宫,萧国舅满门获罪,萧家死的死,贬奴的成奴,一门荣宠化成昨日烟云。
只要瘸军师在,他也许还有改变一切的可能。
瘸军师是上天宠爱的国师、治国之才的丞相。
但,这是拓跋昭的秘密,他只告诉拓跋昌,自己寻欧阳翊是因为与他之间的朋友之谊,手足之情,却没有说瘸军师乃是命定的丞相。
拓跋昌舒了一口气,“瘸军师确实死了,吴王如此说,安西也如此说。”
拓跋昭道:“吴王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把军师带回吴王府,怎会让他死了?”
他不信!
瘸军师一定要活着,只不过他没有找到。
无论怎样,他都要寻到瘸军师。
拓跋昌面露无奈,“二哥,能做的我已经做了。看安西的样子,不像是假。”
拓跋昭冷声道:“我比你更了解这个女人。”
两国交战,拓跋昭没少吃安西的苦头,又怎会相信安西的话。
马车自平坦的偏门而入,近了二门,早有人候在门前,大丫头福身道:“郡主总算是回来了。”
素妍下了马车,审视着这丫头: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修长,蜂腰削肩,鹅蛋脸,长着一对漂亮的丹凤眼,肤白如雪,瞧着甚是面生,“你是哪院的丫头?”
丫头垂首回道:“奴婢是前些日子新提的大丫头红桃,因红莉姐姐要出府配人,大奶奶让我先跟在身边学规矩。”
早前,素妍就听沈氏与张双双说过,待江书麟的婚事一结,便有许多丫头要出府配人。丫头们大了,再留府里会生出乱子,配人无疑是最好的法子。像皇城这诸多的候门府邸,哪家府里有没有家生子,亦只家生子用起来才更令主家放心。
素妍抛去杨云屏即将出阁的沉闷,“大奶奶找我何事?”
红桃嫣然笑道:“大奶奶说,明儿是二月三十,三月初二是珊瑚郡主与曹公子大喜的日子。大奶奶要去左相府添妆,想问问郡主,郡主是带礼去,还是与大奶奶一道过左相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