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满囤道:“实话告诉你,闻八姐儿出狱,是江家人搭的手,帮的忙,将她送入十一王府为妾的。”
这个时候,愿意帮忙的居然是江家人。
素妍对江书麒道:“五哥保重!好好照顾小八、小九,改日再来瞧你。”
一行人出了刑部大牢。
彼此各有心思,素妍不敢看闻家人及静王党一案中被牵连关押诏狱的官员、女眷,一个个见有人来,扶在拦杆上,巴巴地望着诸人。
狱卒们再猖狂,想了法子的带走里面长得年轻貌美的妇人、小姐,却单单不敢碰皇族女眷,万一事败,就是掉头的大罪,况且静王妻儿迟迟未能定罪,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都忙着处置江南官员贪墨案,晋地庶子迫害嫡子案,光是这两桩大案,就牵进去不少的人,听说晋地的牢里都关满了人,江南各州的牢里也有贪墨案的官员。
昔日的广平郡王、今日的阶下囚,站在栏杆前,看素妍走过眼前,第一次觉得这女子貌胜天仙,那种淡定,那种目不斜视。
宇文轲一家也被押解回皇城,看着失落落魄宇文软,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赏美人?”
广平郡王灿然一笑,“便是明儿死,也阻不了我赏美人。”
一侧,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素妍微微侧目,寻声望去,只见宇文轲兄弟隔壁的女牢里,几个容貌娇妍的女子间有个女子越发憔悴,正抱着一个孩子,小声哄着。
一日未定罪,便是待罪之身,也不能说是真的有罪,便还有活的希望。
素妍欲言又止,冲那抱孩子的妇人微微点头。
妇人轻声道:“是在牢里出生的,有五个月了,是个女娃,就是有些吃不饱,瞧上去极为瘦弱。”
“活下来不易,好好活着。”素妍似与她拉着家常,又点了点头,翩然而去,她突地忆起另一桩事,想到之前有人收买全城算命先生,众口一铄地说宇文琰克妻,江家人一直认为是静王府的人做的。
宇文琰皱着眉头,“这些都是朝廷钦犯,你与她们有甚好说的?”
素妍低语:“不就是说句话,没那么要紧的。”
一边女牢里,关押着一干静王府的女囚。静王妃再无昔日的雍荣高贵,衣着一袭随常的罗衣。
素妍轻声道:“静王妃,是你收买了全城算命先生,说琰世子克妻的?”
她的话一出口,宇文琰甚是意外,他也想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静王府的人做的。
静王妃见素妍与她说话,满是好奇。
广平郡王更是一脸诧色,隔着栏杆望着静王妃。
静王妃粲然笑道:“你以为是我做的?”
宇文琰道:“那时,你正想把素妍说给你的次子,又想让我娶你母亲家侄女,不是你……”太多的地方都证实是静王府的人做的,若是毁去了宇文琰与素妍的结亲,便可以遂了他们的心愿。
静王妃咬了咬唇,带着冷笑,“我们静王府没做这种事。”
那时她是想与江家结亲,但广平郡王也皇孙,静王府正得势,有多少人正赶着讨好巴结。
宇文琰惊道:“怎会不是……”
话没说完,素妍打断道:“我信她。”
这个时候,静王妃也没必要说谎。
如果不是静王府的人做的,到底是谁不希望她与宇文琰订亲?
幕后之人显得扑朔迷离,素妍曾怀疑过吴王宇文轩,但又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事过数月,如今她也猜不出这幕后之人是谁了。
护送江家父子上了马车,马车巅坡,江舜诚沉默不语。
江书鸿不解地道:“妹妹何必把免死金牌给老五,我总觉得不妥,若是定罪,我们再拿出来求情一样可以放人。”
江舜诚轻叹道:“妍儿是想让老五安心。老五没自个拿着免死金牌许是日夜难安,由他自己拿着他心里也踏实。就当是为了让他心安,且让他自个儿拿着。”
江书鸿又道:“父亲可与刑部顾力行说得上话?”
江舜诚摇了摇头,“我致仕后,崔左相张狂了一阵子,六部都有崔家的人。新皇登基,不少官员下了诏狱,被定为静王叛党。此人在我致仕前就在刑部任职,能说上几句话。”
“静王党案皇上交给顾力行主审,如今便是刑部尚书都要看顾力行的脸色行事。天气一日日冷了,还得设法早些将老五案子定下来才好。”
江舜诚道:“明日为父就去顾家说情,顾力行好歹会给江家一些颜面。”
这一夜,多少人失眠。
江舜诚想的是如何救出江书麒。
江书鸿则是可惜老五的仕途因一个妇人所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