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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琰笑了笑,“我回头问问太医,看这药膏是怎么配的,我配些药膏给你使。”
素妍肯定地点头。
这女人个个都爱美,便是衣服遮着的肚子也不让有一些瑕疵。
她爱美,还不是为了侍候他,要是看到一个难看的肚虽是他的爱妻,心里也会隐有不舒服,谁会排斥一个更美的妻子呢。
素妍轻声笑道:“你上回配的雪膏就极好,估计这个和雪膏差不多。”
提到这事儿,宇文琰就来气,他忙乎了好几日,配出来的雪膏竟被她大方地送人了,连宫里的太后、皇后都各得了一瓶。江家的年轻太太、奶奶们又得了一瓶,连闻雅云姐妹也各得得了一瓶。
这等好雪膏,可不是外面能买到的。
那全是他忙了许久才配制出来,因为是送给素妍的,宇文琰配得很是用心。
宇文琰道:“我帮你配玉颜复肌膏使,可最多只能给旁人两瓶,多了我可不依。你再这般大方,下回我可不配了。”
他配雪膏也罢,配药膏也好,都是给她的。
她却给旁的女人,旁的女人与他何干,他才懒得理会,拿到手里,不过说几句道谢的话。
时光荏苒,物华转移。
冬月十八,是耀东满月的日子,因皇城禁行令,素妍取消给耀东办满月酒的打算,只说等到了百日时再补办一场。
到底是是她和宇文琰的第一个孩子,该办的还不能少。
冬月二十五这日。九公主令下人递了消息来。
青嬷嬷如实禀报道:“王妃还真是神了,婆子们在各处庵堂寻了数日,冬月十五还真找着一个被毁容的女子,她半疯半癫,不敢看水,不敢照镜子,一照镜子就会疯狂地大叫。
婆子使了两百余两银子,又有江家大三太太孟氏周旋、帮忙与庵中的静石师太说好话,给了静石师太足足两百两银子,才将人从庵堂后门带了出去。
请了郎中瞧了几日。吃了药。如今又有了玉颜复肌膏使。她渐次平静了下来。听庄子上服侍的婆子说,还真是珊瑚郡主,如今抹了药膏,脸上裹了白布在庄子上将养着。”
素妍生怕九公主那边走漏了消息。“九公主没有说出去吧?”
青嬷嬷摇头,“还没呢。说没见着人,还不能确定。再则,曹家未免太过胆大,人明明活着,居然敢上报官府,说珊瑚郡主染疫病殁了,好歹珊瑚郡主也是先帝赐封的郡主……”
无论如何,珊瑚郡主也是半个皇家人。是先帝大公主唯一的女儿。曹家这么做,要是张扬开去,定犯众怒,必惹大祸。然,这一点正好遂了素妍的意。有一种复仇。不是自己动手,而借人之手,她救崔珊,除了想与崔珊患难结交以外,更想借着崔珊之手来报复曹玉臻和胡香灵。以崔珊的性子,要是重返皇城,必定不会轻饶了曹玉臻与胡香灵这一对男女。
素妍道:“你与九公主递个话,此事不得张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被毁容的真是珊瑚,只怕恶人为防走络声,定会行刺夺命。若不是珊瑚,传扬出去,也会闹了笑话。”
青嬷嬷笑容微微,从怀里掏了个行子出来,捧给素妍。“九公主也是这样说的,说她自知分寸,定不会乱说。”
素妍迟疑接过,里面却是一对精致的红宝石耳环,“这是……”
青嬷嬷道:“九公主有喜了,她让我问问郡主,这次她怀的是儿子么?”
素妍入口的茶“扑”的一声喷了出来,讷讷地笑了起来。
青嬷嬷正色道:“九公主可认真着呢。冬月二十三,六公主又给镇国公添了一个嫡孙,因着皇城闹瘟疫,也没敢往几家世交报喜,只等解了禁行令,才通报各家。”
白芷大叫一声,“这么说,六公主这回又要送王妃百两黄金做谢礼了!”
素妍笑道:“嫡长孙给了百两黄金,如今可是嫡次孙。”她没想银子的事,倒是青嬷嬷与白芷两个先自盘算了起来。
青嬷嬷笑道:“上回,我们王府帮着镇国公府买的良田可赚了不少银子呢,老奴瞧着又是百两黄金。”
六公主去岁入秋给镇国公杨秉忠添了嫡长孙,相隔一年多,又添了位嫡次孙,早前还怕生不了儿子,如今一下就是两个儿子。
若不是素妍让九公主捎去的话,六公主也不会断了给杨云简抬通房、纳妾的念头。
素妍说六公主命里会有三个儿子,那是因为她在前世死前,确实如此。
至于九公主,到她临死,这位公主一直被传扬成皇城女纨绔,始终难寻得配的驸马。
“你转告九公主,多存善念,多行善事,自然如愿以偿。”
九公主是今春二月育下玄玉的,如今也有大半年了。
素妍又问:“九公主怀了多长时间?”
“已有三个多月了。”
一个个的嘴都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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