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兴着呢。”
六公主与宇文琰在皇家也是平辈,既然六公主愿意,她也不推辞。
杨文馨低着头,带着羞涩。
素妍也听说过,杨文馨在姐弟几个里,体质稍微差些,听说在两岁前,就常风寒发热的没完没了,过了五岁,身子才稍好些。
六公主的嬷嬷道:“这可是大事,好歹办个认亲宴。”
素妍觉着不错。
要是杨文馨做了自己的义女,将来嫁了江传堂,那孩子瞧着自己的面子,也会善待杨文馨几分。
青嬷嬷道:“王妃,二月初二龙抬头,又赶上大公子满百日,不如来个双喜临门,就选在这日一起办。”
素妍道:“哪能这般随意,回头你去趟义济医馆,找道长帮忙挑个吉日。”
六公主小心地审视着素妍的脸色,温和的神色,眸里都是如水的柔情,这是一个做了母亲的人才有的眼神,瞧来也是真心喜欢杨文馨。
心下觉得,在左肩王妃嫡长子的百日宴上一起办,这样多好,人多又热闹,六公主道:“我觉着二月初二好。”
素妍道:“既然你说好,就不另挑日子了,搁在这日一起办。”
几个人寒喧了一阵,方送了六公主出去。
左肩王府处处都挂上了年节时未用上的灯笼,大半日的工夫,将整个王府装点得喜气洋洋。
曹府大门前,今儿已经吵翻了天。
大公主领着皇祠街里早前与她府里有交情的皇族子弟、媳妇,正在曹府门前大闹,说曹家如何宠妾灭妻。
因是上元节,新皇下了休朝令,着令文武百官回家过节。
不到半炷香,曹府门前已围聚了不少人。
一路过来,人多势众,如潮如浪,大公主是一路自大公主府里步行而来的,又唤了皇祠街里的同辈兄弟、嫂子们助阵。
大公主一路又哭又说,又有翠嬷嬷嚎啕大哭地诉说,皇家公主的女儿竟被狠毒小妾算计了去,借着皇城发生瘟疫,竟诬陷珊瑚染疫不说,还强行给珊瑚灌毒药,打晕珊瑚毁人容貌……
自静王党案事发,先帝大怒,大公主失了势,近两年少迈府门,而今一出来,竟是要给自己女儿讨公道的。
跟着起哄的皇族媳妇们也叫骂连连,一时间,都吵嚷着要闹到官府去。
这么个闹腾法,就算不告官,也会很快传到都察院一干御史的耳朵里,早有人看不惯曹玉臻,还不得抓住进行弹劾,居然干出宠妾灭妻之事,这可是本朝大忌,有多少官员就是因为被降职严惩。
先帝时,说得很简单“一家之主尚且当不好,如何治理一州一县,如何做好臣子?”对这样的人,先帝是颇为轻视的。
曹家老太太、二太太得了消息,一脸惊容:“珊瑚郡主不是染疫病亡了么?哪里又冒出了一个来?”
胡香灵知道这回捅了大篓子,急得团团转。
曹玉臻厉声道:“你说清楚,人到底是病死的,还是被你想了法子赶出去的?”
胡香灵心思一动,“人明明死了,哪来的人?指定是大公主不想丰厚的嫁妆落到我们手里,故意寻出个这样的人来。”
她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崔左相如今失势失宠,大公主因静王案如今也府门不出,但到底是皇亲贵戚,是寻常人不敢招惹的。
他沉声道:“既是如此!那你得想好应对的法子。”
那么多的陪嫁庄子、店铺、别苑,如今到了他们手里,自然就是他们的。
谁也别想,再让他们拿出去。
上房,老太太、二太太遣了丫头来唤人。
大公主领着一干皇族子弟已经进了上房花厅,崔珊与翠嬷嬷站在一处。
早前服侍过崔珊的两名陪嫁丫头,也认出来了,虽然脸上有新愈合的疤痕,可那五官、眉眼不是崔珊还有谁?
陪嫁丫头们见着崔珊,微愣之后,一个个都泪盈于眶:“郡主,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
胡香灵没想原已经死去的崔珊,突然从天而降,顿时将皇城闹得沸沸扬扬。
她领着春燕迈入上房,“你们这些死奴婢可瞧清楚了,这不是珊瑚郡主,这只是有人想讨回嫁妆,不知从哪儿寻来的山野村妇。”
大公主凤目圆瞪。
皇族媳妇们个个看着进来的女人,明明是小妾,却穿戴得精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崔珊提着锦袍裙子,站立中央,恶狠狠地盯着胡香灵:“胡姨娘,人在做,天在看,你是如何对我的?我这把嗓子,就是被你所灌的毒药所害,要不是我机警,饮粪水呕吐,就被你毁得彻彻底底,只怕连一句话都不说不出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