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张昌兴瞧着旁人,吵闹着要退亲,而今唐木兰嫁了虞正豪,听说夫妻二人的感情却是极好的。
张双双想到虞家的事,又问:“盼儿可寻上好人家了?今年十八了呢。”
沈氏使了个眼色,让张双双休提此事。
虞氏道:“建章现下也没法子,以往瞧着是个知事的,与家里闹腾起来,竟住到祈家了,说是早早地就与那个祈粟私订终身了。刚去祈家不久,就赶上城里闹瘟疫,这人在祈家一住就是几月。正月十四解禁行令,玉梅遣了下人去接。
玉梅是后娘,又不敢多说。只让顺姑劝了几句,顺姑险些被她的话给气死。柔儿便是个性子好的,劝了她姐几句,姐妹俩居然还吵了一架。几天前。韩媒婆上府串门,说是两家已经订下婚期了,二月初十就成亲。如今正忙着准备嫁妆呢。建章两口子也想好了。照着六千两银子给置备,在祈家附近买了一百亩地。就花了三千两银子,我瞅着也得添置箱笼。”
沈氏心想,是不是老太太念着添箱笼的事。
对于虞家人来说,江府就是他们家最大的靠山与最亲的亲戚。
唐家也是姻亲,可到底两家不算太熟。
正絮叨着,大丫头禀道:“老太太,韩媒婆来窜门了。”
韩氏倒常往江家跑。有时候也听听各家的消息。
虞氏道:“你们几个且去忙,我与她再闲聊几句。”
说的是曹玉娥、张双双与九公主等人,三位奶奶起身告退。
出得院门,曹玉娥一脸好奇地道:“听祖母的意思。话没说完呢。”
张双双低声道:“说是盼儿怀上了。”
九公主一脸错愕,脑海里掠过那位秀气、温婉的女子,居然能干出这等事。
张双双扫过众人,“你们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听韩媒婆说,年前。盼儿自作主张,就在乡下与祈粟订了亲,还请了祈家的亲戚去吃订亲酒。虞老爷险些没被她给气死,如今这也是没了法子,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女儿一招生米成熟饭。闹得娘家人很没面子,不同意也得同意了,除了祈粟,盼儿还能许谁呢,只得由了她去。
几人正碰上韩氏,打了招呼,各位寒喧几句,韩氏进了如意堂的院门。
见素妍也在,韩氏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虞氏赐了座儿。
沈氏打趣道:“你今儿又去哪家做大媒?”
韩氏接过丫头递来的茶水,顾不得礼仪,大饮了两口,“是顺姑收到虞家二奶奶的信,托我帮忙给唐家大姐儿说门相当的亲事,男方也是一早就说好的。”
她又取了糕点,狼吞虎咽地吃着,“男方家住在城外乡下,家里倒还能说得过去,有父母姐妹,是这次三榜的同进士曲明,与虞二爷在皇城书院是同窗好友,人也长得精神,人在德州任州判一职。
唐大小姐也是乐意的,唐太太也同意了,偏这曲家太太有些支支吾吾的,半日不给个准话。后来一听说是当朝大官的女儿,又与虞二爷的内子是姐妹,这才应了。昨儿去的城外,合了八字,倒还算得配,订了二月初五两家交换庚帖,再领了曲太太去唐家相看。刚从唐家回来,瞧着唐家人倒也欢喜。
这不唐太太又让我帮她家长子寻门亲事呢?我认识的各家,要么出身太高,要么就没合适年纪的小姐,想到大太太这儿打听一些消息呢。”
沈氏笑了。
韩氏为了给人说媒,可没少向她打听消息。
“唐太太都是怎么说的?”
“唐太太说,只要是六品或以上官员的嫡女就行,相貌过得去,首先得贤惠能干,她身子不好,等着娶过门打理府邸呢。”
虞氏回头对沈氏道:“瞧她着急的样子,你帮她想想看,可有合适的人家?”
沈氏移着步子,将几家熟络的人家都想了个遍,伸着手指,倒也用心,一会想到一个,“不成那家女儿太小,听说才十三呢,唐公子都快二十了。”
唐家在皇城认识的人不多,想给唐公子寻门好亲,当真是为难了。
沈氏又想到一个,“二媳妇的庶妹倒是好的,但是庶出。”
曹玉娥娘家有庶妹,沈氏见过两回,瞧着也是个得体的。
嫡庶有别,但凡是嫡母给自己所生的儿女挑婚事,尤其看中这嫡庶之分。
想着,沈氏突地叫了一声,“李家!三奶奶娘家叔父的女儿,我隐约听李二奶奶说过,三房的嫡长女送到皇城来了,他父母想让她在皇城寻门好亲事,听说这姑娘也是个能干的。”
虞氏微微点头,“这倒使得,李家大姐儿嫁到徐家为媳,也是个贤惠。二姐儿李碧菡打小与妍儿投缘,也是能干的。我们府里的三奶奶碧菱,更是个百里挑一的。”
对李家的小姐,虞氏婆媳都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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