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约到手了,明暖雪也到手了。
苍凌果断卷铺盖回老家。
殷国国君紧紧皱着眉头,握着明暖雪的手死活不肯放。
亲手把自己老婆交给别人,这叫什么事!
苍凌在一旁笑得阴森,“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殊若望了望日头正浓的艳阳天,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殷国国君冷冷看了苍凌一眼,“希望国君谨守身为一国之主的礼教!”
苍凌不屑的冷哼,“寡人做事还轮不到旁人来置喙。”
殷国国君恨不得直接上去咬上几口!连皮带肉!
殊若眼眸一瞥,脸上尽是意味深长。
殷国国君身形一动,只听“叮咚”脆响。
苍凌懒懒斜眼,蓦然脸色一正,死盯着对方腰间。
两块玉佩。
一块是殷国国君信物,另一块……
便是刻有“暖”字的明暖雪的信物。
苍凌的玉佩并非挂在腰间,而是在亵衣内缝了一个口袋,贴着心脏保管。
除了贴身伺候他的宫人和殊若,谁都不知道苍凌有这么一个视如生命的宝贝。
可是此刻,他宝贝的另一半,竟然挂在另一个男人的腰上。
简直……让他痛恶的想要将这个男人腰斩!
殊若以袖掩唇,掩去嘲讽笑意,“我们该启程了。”
明暖雪微微叹息,挣开夫君的手,柔柔拍了拍,“等我回来。”
殷国国君满脸不甘,眼中透出忧虑与焦躁,“你一定要小心。”
明暖雪点点头,示意他别再说了,万一惹恼了苍凌就坏事了。
殷国国君无奈,闭紧嘴巴将头一偏。
殊若始终冷眼看着。
她跟月和都是冷淡的性子,从未有过什么缠绵悱恻的生离死别。
死别本来就不可能。
至于生离……
她出生就决定了往后的日子要随母上大人一起游离于各个世界。
哪怕离开几年几十年,似乎也没人在意什么。
热恋?
这词,还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在月和身上呢。
嗯,殊若恐怕也是一样的。
她不能像晓栩那样,一见自家男人便撒欢的往上扑,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尽全力去亲吻。
亲吻?
殊若晃神。
月和他……
眉心一凝,殊若的表情变得微妙。
月和似乎……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欲求?
月和为人太过寡淡。
不喜和人接触,不喜多言。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月和只有在她小时候牵过她的手,长大一些之后,他夸奖她时会摸她的头。
如今,最多也只有……亲吻额头吧。
月和莫不是真把她当女儿养着?
但是,殊若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她与月和会如同晓栩和渊若那样……一言不合就滚床上去了!
殊若揉了揉额头。
人果然容易被带坏。
那厢,苍凌看着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身上都快喷火了!
但是他不敢。
是的,不敢。
不敢上前去拉明暖雪。
那是他的神明,除非她愿意,他根本不敢亵渎。
心里却想着,原来高高在上的神一旦陷入爱情,便是这番温柔小意。
心向往之。
只不过,越发浓重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回到明国,苍凌迫不及待的把明暖雪带到她过去的住处。
说来可笑,苍凌一个国君,每天都会来这里亲自打扫一番,顺便睹物思人。
他没有躺过那张床。
他不允许自己对那个人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再说明暖雪。
她面对苍凌如此真诚的情感,根本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姿态放的太低,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叫她如何能狠心去伤害。
世间,恐怕只有她妹妹那个冰雪化作的人儿能如此无情了吧?
苍凌见明暖雪什么都不说,便知她并非无动于衷。
然后趁热打铁,将人带到他做质子时的住所。
这么一看,明暖雪便惊了。
十岁孩童懂的不多,明暖雪也从未真的去在意过这个质子。
她对苍凌的记忆模糊,只记得自己见他似乎总是受冷挨饿,顺路时会带上些衣物吃食看他。
其实说白了,就跟施舍乞丐差不多。
就是看他可怜罢了。
其他的,她根本想都没想过。
她不会去想苍凌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他在这里又是什么待遇。
只是同情心泛了,顺手给他点她根本不缺的东西。
所以此刻,明暖雪更是不明白,苍凌怎会对她……如此痴情?
苍凌过去十分痛恨明国,痛恨自己住着的小小偏殿。
但是后来,有了那个人,他开始感恩。
正是因为他被送到明国,正是因为他曾经在这里受到的伤害,才让他遇到了那个人。
这是一座几乎被荒废的宫殿,面积很小,还有好几处久年失修几乎要塌陷了。
他的饮食起居完全靠自己。
本来是有下人,但是下人反倒将他当作下人使唤,不听话便是又打又骂。
吃饭?
还真是像乞丐一样,去求着他们给的。
苍凌有多恨,便对那个人有多爱。
这已不是一个爱字能形容的感情了。
当人完全陷入绝望里,朝不保夕,随时都会因为各种理由死去。
他本对自己、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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