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消遣的玩意”把一切现状都打破了。
俗话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以往因为殊若的名声手段不敢轻举妄动的人,顿时有了不少小心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世上,有几个像云出岫这样,皮囊美极,气质斐然,内外兼修。
这样的人,光是站在身边都是一种体面啊。
殊若表示,你们想怎么样,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看着。
要问一句,云出岫一个戏子,如何能抵抗强权还全身而退?
因为平衡。
大家都想要他,大家都得不到他。
心理上平衡了,而且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那样看着,心里也很舒服。
可是,战司令一句话,真是让人醍醐灌顶啊。
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难道还当作菩萨供着么?
欲迎还拒是情趣。
可要是太过不知好歹……就难看了。
是以,云出岫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当然,只是相比他过去而言。
其实干他们这一行的,说难听点,好些都已经出去卖过了。
只不过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觉得云出岫这样清高的模样很有意思很有情调,所以没有舍得动他。
就说这春|色锦,陪过夜的戏子起码有半数。
而且除了云出岫,其他人都愿意亲自登门去表演。
身价这玩意,多数是炒出来的。
现在,那些人不愿意捧他了,他们要“讨回报”了。
云出岫每次表演完,都会被不同的人拦住,语言调戏,咸猪手占便宜。
偏偏他还不能冷脸,不然就毁了他自己塑造的形象。
殊若看在眼里,无动于衷。
她只想说,云出岫,如果你没有遇到战殊,你的遭遇将比现在悲惨数十倍。
就因为战殊爱你,就因为战殊舍不得你不开心,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对方的感情?
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对方的关怀,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你不信她的爱。
若是不爱你,你早在第一次拒绝她的时候,脑袋上就多一个窟窿了。
出事了。
云出岫出事了。
他一直以来的非暴力不合作,也是有人怎么都不肯买账的。
然后他就被掳走了。
听说那人是城里最大的盐商。
不打仗可以,不吃饭可不行啊。
所以就算人家和军队不沾边,一般人也不敢得罪他。
一般人,当然不包括我们的战司令。
台柱子出了事,最急的当然是班主……不,最急的是云出岫的“官配”居流水。
他过去很得意。
因为所有人都在觊觎云出岫,却只有他,能靠云出岫那么近。
他们演的都是痴男怨女,他更是能借此搂抱云出岫。
可是现实呢?
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一戳就破的美梦。
他只是个戏子,甚至比云出岫身份还要低微的戏子。
人微言轻,心上人出了事,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办?
能怎么办?
在这个城里,有发言权的,只有一个人。
居流水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爱云出岫的人,为了他,哪怕去死,哪怕眼睁睁的看着他投入别人的怀抱,也在所不惜。
所以他连夜去找殊若。
本来他这个身份,当然是连大门都进不去。
奈何,这位是云出岫的“官配”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呢。
战司令对云出岫是个什么态度,别人不知道。可是在战司令没有发话之前,她看上的东西,怎么能被别人捷足先登?
是的,战家军都是这种强盗逻辑。
然后,居流水就如愿见到了那个高高在上满身战气的女人。
一眼看过去,他差点腿软。
对,居流水就是一个标准的戏子,没有见过世面,被捧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所以殊若才会认定,别说是看上他,云出岫根本就看不起他。
居流水颤颤巍巍着低着头,“求、求求你……救救云出岫吧!”
殊若漠然的看了他半晌,淡淡开了口,“凭什么。”
她的声音和她的外貌一样,冰冷而充满硬质感。
居流水愣了愣,“你……你不是喜欢他么?”
殊若笑了。
云淡风轻。
“谁与你说,我喜欢他。”
居流水彻底愣住。
在他心里,云出岫是最好的,所有人都喜欢他,那才是天经地义的。
更何况,眼前这个战司令只要是云出岫登台,就没有一场落下的。
这……还不是喜欢?
殊若看着他时青时白的脸色,又淡淡笑了笑。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司令大人眉眼清冷,眸中无一丝情绪,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蝼蚁。
居流水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难道就因为……你喜欢他?”
随着殊若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居流水“啪”一声跪地上去了。
殊若眸中带冷,实在不想多看这个废物一眼。
“不过,既然是本司令看上的角儿,在本司令没有腻味之前……谁敢动。”
居流水还没有从巨大的压迫恐慌中逃离出来,眼前的司令大人已经一边调动军队一边往外走了。
殊若要去,当然要去,必须要去。
但她并非是为了救云出岫而去。
云出岫不会有事,只要他想。
殊若是去阻止云出岫一时没忍住宰了那只肥猪。
顺便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