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飞影走后,胡蝶仙又给何青芷续了热茶,问道:“师娘,你怎么和这个恶婆娘遇到一起了?”
恶婆娘?何青芷一愣,想到先前在巷子里,花飞影出手教训那小偷,的确有点凶恶,不禁莞尔一笑,道:“这个花姐,我看也是个好人,对我还不错。刚才有个小偷偷我的东西,还是她帮了我。然后,又开车送我来你这儿的。”
胡蝶仙一笑:“师娘啊,她对你好,是因为师父有恩于她。上次她的不知什么人,要死了,是师父救回来的。对了,我师父回来了吗?”
何青芷听见胡蝶仙反过来问自己,心里不由得一沉,看来,胡蝶仙也不知道苏灿的行踪。
“哎呀,我真糊涂。”胡蝶仙拍了一下脑袋,“要是师父回来了,怎会不给你治脚上的伤,而让你来我这儿?”
何青芷沉吟了一下:“胡医生……,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苏灿去哪里了。”
“啊,别叫我胡医生啊,师娘。这个我怎么担得起?就叫我蝶仙好了。”
“好吧,蝶仙。”何青芷想了想道,“你也别叫我师娘了,其实,我也就比你大一点而已……。”
“那怎么行?辈分不能乱嘛!”胡蝶仙笑道,“要是我乱叫,师父会骂我的。”
何青芷一开始见苏灿的这个徒弟,眉清目秀青春正好,还有点担心他们师徒之间,会不会有些说不清的感情,现在见到胡蝶仙对自己异常热情,又持弟子之礼,谦恭有加,心中不由得一片坦然和愉悦。师娘就是娘吧,反正自己和苏灿也是拜过堂的。
当下何青芷也不再坚持,微微一笑:“那好吧,蝶仙。我是来打听你师父的下落的,他八月十六从家里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封信,然后就没了消息。”
“师父去哪没告诉你吗?”胡蝶仙微微皱眉,“他也没告诉我去哪。只是在八月十六那天,来了这里,告诉我这个月圆之夜的前后几天,不要离开塔山,要我去照应你,说你有个……古怪的病。”
“你师父,真的这么说?”何青芷听得心头一热,眼泪几乎要奔涌而出。苏灿对自己,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好,空前绝后的好,被自己赶了出去,临走前还交代徒弟照顾自己……。
胡蝶仙一笑:“这还有假?师父还说了,你的病非常棘手。他说月圆之前尽量赶回来,如果不能回来,就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治疗的方法,来减轻你的痛苦。对了,师娘,听你说话的气息流动,不像有病啊。”
既然这医生是苏灿的徒弟,何青芷想,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她轻轻一声苦笑,取下了面罩,撩起耳边的长发。
“这个……?”胡蝶仙见惯了各种恶疾,倒也没有像花飞影那般吃惊,“师娘,你这是胎里带里来的,还是后来长的?”
“不是胎记,是在十二岁那年,突然长出来的。后来,面积就一直扩大,上个月,都已经盖住了半边脸。中秋之夜,你师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缩小到现在这样……”
“盖住了半边脸?”胡蝶仙这次吃了一惊,“师娘,我给你把把脉。”
胡蝶仙给何青芷诊了半个小时的脉,左手换到右手,脸色越来越惊疑。很显然,她也察觉到了何青芷体内的两套脉搏。
“古怪,古怪!”胡蝶仙紧锁眉头,“师娘不是一个人,你的体内,似乎还有一个人……”
“啊……?”何青芷脸一红,“蝶仙,我……我和你师父,其实……还没有在一起,没有肌肤之亲,不可能……怀孕的。”
胡蝶仙一愣,随后扑哧一笑:“师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没说你这是喜脉。虽然怀了孕的人,到后期也能读出两套脉络,但那是子母脉,和你这不一样。你的体内,两套脉络应该是平行的。”
“可以治疗吗?”何青芷问道。
胡蝶仙缓缓摇头,苦笑:“师父都说棘手,我哪有这本事?不过师娘放心,师父那么大本事,总有办法根治的。”
“是啊,你师父留信也这样说的,他说要去找一些东西,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何青芷有些出神,喃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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