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要拦住她吗?”
文四姐站在宝玉床边分辨了半天,真没分辨出来,狗油胡造假的技术太高妙了,她就又跑出了:“哥哥哎~哪一个才是真的?”
狗油胡果断指出自己做了小记号的那个。
文四姐又跑回去,把假的那个放下,把真的踹自己怀里。
带着三位高人回到自己院子里,这个天气可以直接在院子里吃饭,半扇还往下滴血的羊挂着架子上正新鲜着呢。旁边砂锅里的鱼汤也已经变成乳白色,炒了个火锅底料,没有抽油烟机的糟糕世界呛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阿嚏连天,幸亏不是在厨房,而是露天,虽然制造了雾霾但是通风效果好。
炒的差不多了,倒上鱼汤煮上,她这才一边流眼泪一边捞泡菜坛子里的酸黄瓜。
四个人在一起涮火锅。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沸起来,起起伏伏间,满目绝代佳人。
只等着用筷子夹上来,跟沾料金玉相露一相逢,就可以成全满腹大爱了。
这种时候,就是最思维深沉敏捷的人,大概也是想不起什么哲学原理的。
脑子里只要轮流滚动“黄喉什么时候熟”、“羊肚约莫能吃了”、“飞饼要不要加一盘”。
就在这里拥挤轰哗的飞快思考里,慢慢的碾碎所有细细琐琐的小情绪。一口一口的,填满四肢百骸里的空荡处。绝代内功,莫过于此。
直到放下筷子,长长舒一口气,恋恋不舍的看一眼锅底,再发个长声的“——嗝”
就约等于坐拥天下了。’
吃的就这么开心,就这么痛快。狗油胡和一只耳拍拍肚子,狗油胡又摸了摸文妹纸送的银票,愉快的走了。给人干活,拿人钱财,多开心。
老道士还没走,丫虽然看起来很老,毫无贡献,又只顾着吃,但还是很要脸的,留下来帮文四刷碗。唰了十几个盘子,到是很好收拾,桌子上和锅里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剩下。
老道士慢悠悠的说:“四姐~偷人东西是不对的~宝玉和你徒弟是前世的债,你硬要作乱,没用。”
文四姐唰的一下就拔刀了。拔起肉案上扔着的大钢刀:“老牛鼻子你是被夺舍了还是被魂穿了?你什么时候不要钱就给人算卦了?”
老道士嘴角直抽抽:“我是舍不得四姐的好手艺,你要知道你这么干很容易被那个秃驴和老牛鼻子弄死,你耽误他俩的事了,他俩真是妖仙,你打不过的。”
文四姐懵逼的挠挠头,把刀扔回肉案上:“哥哥且慢,神仙真存在啊?”
老道士一抹脸,鸡皮鹤发老态龙钟变成了白嫩水滑仙气缭绕的一张小脸蛋,剑眉入鬓,一双桃花似得丹凤眼,偏生皮肤极白,嘴唇红润又饱满。
他依然慢条斯理,只是声音也变得清脆悦耳,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你总说相见神仙,我便是修道之人。”
文四姐捧着脸:“噢噢噢好美,你是哪吒吗?”
美道士:“不,我是皮拖。”
“啥?”
“你之前给我讲的相声,老大金托,老二木托,老三叫皮托嘛。”美道士叹息道:“交往了十几年,四姐你也的确老了,自己讲过的梗自己都不记得。”
文四姐很想蹲到墙角去冷静一下,等一会,这老道士……是哈,认识十几年了,丫一直都一副老的要死的脸,到现在也没有变得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