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果然,什么惠平师太,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那个小姑子才是庵堂里的人。
“我再猜一猜,惠平师太其实是个男人?”
那莽汉瞪大了眼,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般。
之后,他还真点了点头。
这也如三娘所想,一个人被敲晕之后是非常重的,一般女人,就算是加上那小姑子,也不能带着昏迷的赵氏跑这么远的路。故而,三娘猜想那一定是个身强体健的男人。
明确了这两件事情,就算是有了一些线索。
莽汉是个哑巴,要再往深处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要让他写字吧,估摸着也指望不上。贫苦人家出来的,哪有什么条件识字读书。
至于那小姑子,从始至终都在撒谎,惠平此人,她肯定认得,也知道是个男人。
三娘看了那莽汉一眼,与他道:“我说话算数,你的家人我不会动,好好在这里待着!”
他没说什么,也只是点了点头。
出了这屋,三娘又去了那小姑子被关押的地方。
那丫头不如莽汉安分,三娘离那屋还差几步,她听见了声音便喊道:“我都快渴死了!就不能弄些谁来么?”
三娘冷声回她:“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一桌子菜,然后好好招待招待你?”
隔了一道门,那姑子也看不见三娘,便问道:“是王小姐么?是您么?”
三娘没回话,冲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开门。
看到三娘,那姑子激动得不行,开了门就想凑过来。
小厮一把将她往屋里推:“安分点儿!”
小姑子看了看小厮,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小哥火气真旺,该败败火了......”
那小厮哪里听过女人家说如此放浪的话,当即红了脸:“你...你休要胡说!”
三娘侧头与小厮道:“在外头候着,我先进去同她说说两句。”
小厮怒瞪了那姑子一眼,才道:“是......”
见那小厮走了,小姑子狗腿似的扒着三娘:“王小姐,您看,这事情也不是我干的,不如就把我放了吧?我一个女人家,馆久了多遭罪。”
三娘斜睨了她一眼:“把你那爪子给我拿开,我可不是男人,不会怜香惜玉的。”
看三娘眼神不善,小姑子讪讪收回了手:“瞧王小姐说的,那咱们不都是女人,互相体谅嘛......”
“我就算体谅,也只体谅老实人,像你这样三番四次糊弄我的,我凭什么要体谅你?”
她忙辩驳道:“我真没糊弄您,我发誓,我要是糊弄了您,就遭天打雷劈!真的!要是您发现我骗您,您就找人再把我抓回来,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当真?”三娘挑眉看着她。
她以为有戏,便连连点头:“千真万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庵堂就在西城林子里,您找我不是很方便么?”
“呵......”三娘冷笑一声:“方便?那可不见得,事已至此,你会乖乖的在庵堂里待着?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