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仰面躺在了卧榻上,似乎还是四仰八叉的姿势,我的一缕青丝正落在我的嘴边,唇角的湿气粘住了几根散发。
我现在是皇甫凌,一个男子之躯,我的胸前一片袒露,虽然窗户已经关上了,寒栗还是让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此时的我还心有不甘地闷哼着,没想到这种哼声却继承了皇甫凌得天独厚的冰凉气质,哼得我自己分外泄愤,也哼得这具身体分外诱人,但是我之所以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其实是因为我想说话,我想咒骂,可是喉咙却不听使唤!
我感觉我好冷,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垂死的我,本该挣扎,但是为了皇甫凌、小筒子和我自己的尊严,我绝对不会展露出一丝丝谄媚或哀嚎的迹象。
于是我扬起了嘴角,硬生生地笑。
我现在还有些思维,我模糊中想到这飞针肯定是空心的,而这里面装的东西,也一定就是我们现在所称的麻醉药!
我想,大概那麻醉药叫“吹升”,或者那暗器叫“吹升”,总之是“吹升”,不是“催生”,不仅跟生小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连九竿子也不能打着这二者的边际!
除非,除非他们这里的人能够合理地运用麻醉药来助产,但是,但是我对他们要求这么高真心不应该,是真心不应该……
我着实不相信他们能有这种觉悟,他们只会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杀人高,只有杀人才需要用上疗效最快、最有效的“药”吧!
我临死前夕,最最痛恨的是二哥同志的发音不准,能把“吹升”说成“催生”的人,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人,奇葩二货皆可饶恕,一句发音不准害我误了百世轮回,他真是遭天杀的!
咳咳,希望二哥同志以后能大彻大悟,能改……不然以后黄泉相见,我非得贿赂掌管生死簿子的崔判官,去改了他的命格子!
我要奖励他下辈子做一个公干,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做个老鼠钻书箱咬文嚼字的老学究,我看他还会不会因为一句话说不准,便招来我这一颗几欲咬死他的心!
话说我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我拼命挣扎着想拥有知觉。
都怪我这辈子没保住筒子的幸福生活,以至于皇甫凌在我附身后就将死于非命。最最让我愧疚的是,断我生路的始作俑者居然是我那一丝丝不值一提的伪善!
如果我还有来世的话,我希望我能够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坏人,我想拥有坏人成功时的快感,这样我就算是被主角一枪崩了,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死得很憋屈了。
我十分不解,迷幻香都不能把我怎样,这注射性的药水却对我很有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努力联系着各方因素,想在死之前弄个明明白白。
现在我正绞尽脑汁地分析着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发现,在皇甫凌占主要操控地位的时候,我没有痛觉等一些基本感觉,我只有嗅觉、味觉和饱腹感,而在皇甫凌昏迷后便由我来占据他身体的主导地位,我会拥有正常人的一切感觉,所以此时我和常人是无异的了,那么我就对别人的任何攻击就都感同身受了,是这样吗?
无论是怎样的,我现在有些低落,我特别想掐死自己的心软,如今错过了救筒子皇甫凌的机会,我追悔莫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扯开了半只眼睛的一条细缝,我混沌的思维却似是承受不住了,我应该是想睡了。
我看见这两个黑衣蒙面男子中的二哥被六子劝住了:“二哥,别笑得这么憋,回去再好好地笑!当务之急是解决了他……”
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