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着空气慢慢朝她逼近。
而唯一能让秋风感觉到轻松的事情,就是邱默文和那位lily小姐的关系没有继续发展。新年过后,邱默文其实又陆续和lily小姐见过几次面,但在顺利解决好邱若蓝店面的问题后,两人就没了下文。就邱默文而言,Lily小姐,只是他若干个女性客户里最普通的一个,他很高兴能用举手之力,轻而易举地帮邱若蓝解决麻烦。
但他更能清楚地感觉到秋风的不满,那种住在屋檐下却相互漠视的感觉,开始折磨着他。
尽管秋风是在邱若蓝的默许下搬到了自己家,但越发有个声音一再的提醒邱默文,不要在和秋风有任何进一步的发展。
但人最难控制的便是自己的情感,这有东西犹如毒品一样,一旦沾染就无法戒掉,你越提醒自己忘记,她反而变成一楼烟雾,无时无刻不把自己包绕。
为了提醒自己,邱默文刻意找出全家福,一再提醒自己是秋风的舅舅。可伴随着负罪感的永远是无限的心疼,他甚至无数次的自秋风催眠:秋风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每次如此设想换来的却是整晚彻夜的未眠。
这种完全逾越了亲情的感觉,如脱缰的野马缰绳飘距离自己不到一尺,却始终握不住。
矛盾、折磨、纠结,像一双无形的手纠缠着邱默文,几天过去了,他的病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愈来愈严重了。
他却不愿让秋风察觉到自己生病这件事,依然和往常一样,在秋风面前严肃着。只是这种严肃,不是可以摆出的,而是因为病痛表现出的一种麻木。
大年初五,邱若蓝从日本给邱默文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的语气轻松却又迫切,她很神秘地说:“喂,早知道就让你一起来了,你猜我在日本遇见谁了?”
邱默文一只手按住太阳穴,另一只手动作迅速地把耳机塞到了耳朵了,斜视了秋风一眼,很刻意地压低声音,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听上去你蛮高兴吗?有想我吗?”边说,慢慢从客厅移到了卧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邱默文的诡异行动,引起了秋风的兴趣,她抬起头,眼睛跟着邱默文移到,在邱默文进卧室后,她站起来,从电视剧前移到到了邱默文的门前,直勾勾地盯着房门,试图用念力穿透这扇门。
但她很快就绝望了,像一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房门口的凳子上。
邱默文打情骂俏地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有想我啊,真的吗?好的……我去接你,什么时候?后天啊,好啊,接你怎么会没时间呢……咳,咳……没事,小小感冒罢了……不用担心……很好的,我一定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你面前……OK了,就这么定了,后天见……BYE……”他在长长地通话后,挂掉了电话,转身打算开门时,有轻微地啜泣声从门缝传来,那是秋风的声音。
他忍不住有一点窃喜,却很快又沉了下去,于是他轻轻拍了一下门框,门外立刻有人走动得声音,几十秒后,邱默文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秋风又回到电视剧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她的眼睛红肿,鼻子不时发出因哭泣才会产生的抽搐,为了给自己这幅模样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她自言自语地说:“这电视剧好感人啊,我都忍不住哭了!”
只是她刚说完这话,苦涩地酸楚就满满地涌进了她的心痛,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
但她又生怕被邱默文看到,立刻弹跳起来,“啪”得关上电视,往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边说:“这戏太好了,你也可以看看!”
走到门口她却停住了,她忽然意识到刚刚邱默文的语气有点太过轻佻,他啥时会如此轻浮地挑逗女人?
秋风一下子意思到,这一定是邱默文的阴谋,目的难道就是让我离开这?想到这,她转过身。
把眼睛看向邱默文头顶的方向,止住眼泪,微笑地说道:“哎呦,某些人就别费尽心思了,哼,谁也别想这样撵我走,我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
说完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然后才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邱默文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里,又惊又喜又心疼地看着秋风的表演,无法压抑地苦涩从心底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