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紧,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看的米良只想乐。
但看他把人背起来后就不乐了,嘿,要知道这位仁兄伤的可是前胸,照你这么背不得直接挂了啊!
米良赶紧上前一步,稍稍抬起仁兄的肩膀,避免直接压到少年背上,少年见状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屋里走,倒是男子看着米良的背影手杵着下巴,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年把人放到床上后就出去了,男子则坐在床边上的矮凳上给病号把脉,米良站在男子身后,正寻思着怎么跟大夫说这位仁兄胸口的伤,还是说让大夫自己发现的好?
不行!这念头刚出现就被米良否决了,这位现在怎么说也是咱名义上的大哥,咱得表现的更关心一点才行。
米良酝酿了一下情绪:“大夫!我大哥怎么样了?”
大夫回头看了米良一眼,看着皱了皱眉:“情况很糟糕。”
啥?这下米良是真急了:“大夫你可得想想办法啊!”人命关天啊,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过来的。
“我大哥胸口的伤……”米良脸色突然变得悲愤:“都是那帮劫匪害的,不然我大哥……我大哥……明明很强壮的,怎么会躺在这里,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胸口有伤?我自然会尽力。”
这时之前的那个少年又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药箱。
把药箱递给男子后,少年站在旁边没有再出去。
不过米良也没空去管他在哪,只盯着男子打开药箱,揭开仁兄的衣服,把米良系的蝴蝶结解开,绷带拆开,看见伤口的时候顿了一下,之后又自如的给伤口消毒,少年在旁边递水,然后再上药、包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做起来行云流水,看来还是个老资历,咱可以放心了。
刚才看仁兄的伤口有一些愈合的现象,看来咱眼光独到真找出圣药了。
不过包扎完伤口,男子却并没有停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摊开,一排的银针,男子捏起一支插到仁兄的脑门上,接着又一针针的扎,米良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银针歪了一点出现什么不好的后果。
过了片刻,男子就把仁兄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拔了出来,顺势放到旁边的消毒酒精里消毒。
“好了,我再给你开个方子,记得一日两顿服用,过几天就能动了。”拔出了最后一根银针,男子接过少年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对着米良说道。
米良自然连连点头,心想动不动不说,要先醒了才是正经事啊。
恭恭敬敬的送两人出了门,米良回头眯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现在仁兄的情况应该算是住院吧?那咱给这陪床也就不用再出去找地方住了吧,嘿,也不知道给这住下要不要住院费。
小厨房内,米良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碗炒饭吃得狼吞虎咽,一天没吃东西了,还长途跋涉的耗费了心思,差点没饿死咱,幸好大夫大人有良心,给咱一碗炒饭,真香!
两三下吃完,米良抹了抹嘴,拿起一旁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面前的药罐子,要时刻的注意火候,真是磨时间。
米良当然是不会熬中药的,在西药满天飞的二十一世纪,没个大病的还真是很少有人去吃中药,发烧了,吃点退烧药,再就挂个水啥的就能搞定了。
不过现在米良只能苦哈哈的蹲这熬药,谁让这医馆就两人,没有闲手给咱。
倒是秦生,就是那个少年教给咱怎么熬药了,要在未沸腾前用武火即强火,至煮沸后再改用文火即弱火,保持在微沸状态,以沸腾开始计算需要三十分钟左右,嘿,亏咱记得住,还不说熬药之前还有浸泡的时间不同,特殊的药材还要先煎……,咱才知道做药童也这么辛苦,果然生活不容易啊!
推开门,米良端着辛辛苦苦熬好的药,哈欠连天的走了进来,看着床上仍昏迷不醒的某人,连感叹的心情都没有了。
认命的把药放到旁边的小几上,走到床边把人扶起来,自己做到床头,让某人倚在自己身上,再拿过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口药,手挪了半道又停下了。
米良咬牙看着某人紧闭的嘴,他奶奶的,老娘还没这么伺候过人呢,大哥你可又欠咱一笔……
终于伺候某人吃完药,米良是浑身上下哪都酸,这人嘴巴还真紧,累死咱了,即费力气又费脑袋。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米良拖拉着步子去烧水,当然是给咱自个用,咱得好好泡个澡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