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皮肤干裂、粉刺痤疮都是皮肤病,得治,得用咱们这个梅花玉面脂,懂了吗?不懂我也懒得说了,你们拿回去用了之后就明白了。”
何素雪说完,把两个茶杯放到饭桌上,陈有亮马上拿走一杯,放到鼻尖下嗅了嗅,说声“香气清淡,不刺鼻。”就拿回房了。
毛永青撅着嘴巴抄起另一杯,“哼,这是小何做出来的好东西,你们不要就归我了。”
王小九忙喊:“青哥儿不能独吞,这是哥几个共用的。”
何素雪笑说过几天就有专门的小罐子包装面脂,到时再每人发一罐。
说到罐子,何素雪想起订了货还没跟方再年报备呢,吃了饭就拦了他,拿出订金条子给他记账,要回了订金银子,到时人家兴胜送货上门,还得方大伙计结账。
第二日一早,古二郎又来送梅花,何素雪照旧叫方灵收下,用大缸装好存在地窖里。
现在她要考虑开作坊了,仅仅凭两个身娇体弱的小萝莉,是拼不出新天地的。
方再年捧着几本厚薄不一的账本,从左院转出来,今天上午他轮休,照例要到中院堂屋做账目,左院一是太吵,二是屋子没烧炕,太冷,他和伙计们一轮休就很自觉到这边来读书做事了。
何素雪站在楼梯口等方灵从地窖里出来,看见方再年,灵机一动,跟进堂屋和他讨论开作坊的事宜。
“再年哥,从内心来讲,我不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事,因为我还是个学徒,我有许多医书要读,我有许多脉案要看,还要学针灸、推拿、正骨、制药,等等等等。说不定将来还要像师傅那样到军中服役,你帮我合计合计,肥皂和面脂这两个项目到底怎么弄才好。”
何素雪一直说两个方子是东家给的,其实方再年心知就是她自己的,这样的好东西,恐怕就是宫里都难找,拿到大街上一招手,保证有一城人拿大把的银子来排队买。她这样无私地拿出来,真够令人佩服的。
而且,她说的也没错,身为大夫,不但要治病救人,还得不断充实自己。可以这样说,大夫就是一种活到老学到老的职业,她可以拿出配方,做好试验定方,但她确实不适宜管理这些杂事,因为没有多余精力了。
她不能管,那让谁来管比较合适呢?
自己吗?可以吗?
方再年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抚摸着最上面的那本账簿封面,精明的眼眸灵光熠熠。
何素雪没再说话打扰方再年的思路,两人默默地相对而坐,各自思考着人生大事,直到毛永青端着茶水进来,打断了这一刻的宁静。
毛永青先给何素雪倒了一杯茶,然后再倒给方再年,在青哥儿心里,他跟小何关系亲近些,自然对她比对别人要好一点。
何素雪道了谢,问青哥儿是否也给哥哥送了茶。
毛永青点点头,“送了,今天轮到他换药,小九上柜,小陈大夫坐诊,我都送了茶。”
方灵被劫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受伤的伤员伤势基本得到控制,换药也变得轻松起来,方再年看伙计们累了几天了,便又开始排班,争取各人每隔三天就能休息半天。
何素雪歪头瞧一眼方宏渐,这娃喜欢江南药铺的氛围,特别勤奋,别的技术活帮不上,他就自告奋勇帮忙毛永青烧火。
烧火不用动脑子,只要看好消毒时间就行了,毛永青给何素雪做事时,都是方宏渐一个人在灶前顶着。
毛永青出去了,何素雪低声问方再年:“这个方宏渐人怎么样。”
方再年思索着问:“你的意思是……”
何素雪忙摇头,“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青哥儿帮我做事的话院子里就不够用了。我看方宏渐挺勤快的,春耕之前就叫他在铺子里帮忙吧,也不叫他白做,开点工钱,你得空问他愿意不愿意。”
方再年眼睛里浮了笑意,“好,这小子跟他大哥练得一身好力气,就叫他劈柴烧火做点杂事吧,咱们确实需要再招两个人了,等东家回来我就跟他说。”
“那就先这样。”何素雪站起身,望着方再年的眼睛道,“作坊的事就交给你了,最好尽快做一份计划书出来,过几日师傅回来给他看,同意的话咱们尽快立项开工,时间就是金钱哪,兄弟。”
方再年被那一声“兄弟”雷得外焦里嫩,魂都飞了好远。良久,他慢慢回神,苦笑,继而收敛了心神,开始整理账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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