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束,也是鞑靼兵。
冬生指着下方说道:“赵哥是怒发冲冠,但他不傻,我想他最有可能闯鞑子的前锋营,就是过界的这个。”
毛永青对何素雪说:“小何,一会打起来,你跟在我后面哈。”
何素雪恼火,干嘛要跟在你后面,好不容易逮着一个驱除鞑虏的机会,怎么可能跟在你后面,姐就是奔着冲锋陷阵来的,不然白穿越一回了。
万一将来碰个天雷又穿回去,大院里的小伙伴问起,说我打仗躲在男人后面,多丢脸。
“不行,我得冲前面。”何素雪说道,举了举腰刀威胁人,“就这么定了,再啰嗦就揍你。”
毛永青挪到关有树跟前,委屈地撅嘴,“小何一出来就变得好凶残,不像在家时温柔。”
何素雪无语,这娃连凶残这样复杂的词都学会了,奶奶个熊的,平时教导得太勤快了,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丫子的赶脚哩。
关有树很有兄弟爱的摸摸青哥儿脑门,“青哥儿别生气,她不愿意跟你,你跟着她好了。”
诶?原来二师兄也是有腹黑细胞滴,知道咱功夫比青哥儿好。
何素雪递给二师兄一个请他放心的眼神,又把注意力放到山下的敌军前锋营。
“冬生,天这么黑,你看得见么。”
“有点模糊,人影还是看得见的。”
“听说洋人有种望远镜,能看见几千米外的蚂蚁。”
“这么厉害?有机会叫人帮忙弄一个来玩玩。”
“多弄一个,我也要玩。”
“行,银子不够你出。”
“我出就我出,我还要块怀表。”
“小富婆,你可真敢想,整个甘州城也就高七爷手里有一块西洋表,整天价捧在手心里,碰都不让人碰。”
邓小礼黑线,戳了戳冬生,“咱们是来杀鞑子的,不是逛街买东西,你俩差不多点得了吧。”
冬生捂嘴偷笑,“不怕的,小礼哥,咱们在下风口,声音传不到下面去。”
说是这么说,冬生到底不肯跟何素雪聊天了,聚精会神侦察一会,冷不丁低喊一声:“来了!”
他这话就像是一道命令,鞑靼前锋营的帐篷呼地一下就着起火来了,天干物燥,风一吹,整个敌军营很快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借着火光,还有冬生的指点,山上的人都看见那个手持火把四处点火的人了,脸孔看不清,但从身形来估计,应是赵本真差不离。
鞑靼兵的应急反应还是很不错的,哨兵跑到上风大声叫喊,里面没着火的人也在拼命往外爬,皮甲武器什么的都来不及穿戴。
这是杀敌的好机会呀,何素雪心头被热血一冲,拔出腰刀就往山下冲去。
冬生只觉身边一凉,定睛一看,我的个娘诶,小何咋跑这么快,“兄弟们快点跟上,别再叫小何落了单。”
何素雪也边跑边喊:“药铺的跟上我,小礼哥的人从右包抄,冬生的人从左包抄,干.翻他们!”
赵本真这时扔了火把,右手大刀左手短剑,连杀了好几个,忽听对面山头上有异动,以为鞑子另有一支奇兵藏在那里,心中一凉,以为自己此命休矣。
罢罢罢,此行本就没想活着回去,多几个少几个又怎么样,能杀几个就杀几个。
“父亲母亲,哥哥,妹妹,荣哥儿为你们报仇了!!!”
听到赵本真悲恸的叫喊声,何素雪鼻子酸酸的,“赵本真!我们来了!!!”
迎面一个光膀子的鞑子弯腰拾取地上的斧头,何素雪嗷嗷叫着挥刀斜砍,一颗大好的头颅就骨碌碌滚到了一边。
在血液从腔子里**出来的瞬间,何素雪一个滑步转身,避过血雨,再次奔向赵本真的位置。
这下关有树等人都看出来了,何素雪就是瞄准了赵本真跑的,什么左包抄右包抄,就是以他为中心来计算的。
何素雪砍翻了两个,毛永青连鞑子的毛都没摸着,急得都要哭了,“不公平!俺木有刀!”
好嘛,青哥儿这一急,乡音都跑出来了,平时跟何素雪说话他可从没用过俺字的,可见是真急了。
关有树一刀砍掉一个鞑子的半边膀子,被血喷了一脸,他随意用手抹了一把,将脚边一柄弯月形的刀踢给毛永青,“喊个毛!拿去砍!”
方灵一棍劈在摸到何素雪身后的鞑子脑袋上,脑花四溅,鞑子倒地不起,她得意地斜视毛永青,“瞧见没,棍子也能杀贼,干嘛非得用刀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