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左院有个小门通向门诊治疗室,伤员们自动进出,很方便,不用何素雪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跑。
人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是过得很快的,每次都是方灵提醒,何素雪才惊觉,“啊,又吃饭了。”
方灵挑眉,“一日三餐可是你订的规矩,要不,我跟我娘说一声,明天开始取消掉?”
“那不行,吃三顿我都饿死了,改吃两顿,想要我命咩。”何素雪脱了手套,走到小门一看,能走动的伤员们都在排队打饭了,病号饭是义工们从中院厨房扛过来,再分发到病人手上的。
医患分开吃,也是需要坚持的一项制度,如果条件允许,何素雪还想搞医患分开住。
建一所综合性驻军医院,是何素雪最近新添的人生计划,她想在城北大营附近买块地干这事,等师傅回来就跟他商量。
师傅大人不是有各种发小嘛,还得他老人家出面沟通关系,最好能取得西北军的经费和政策支持,实在不行就取后者。
一群年轻的面孔中,杨老汉的蔫巴脸特别突出,何素雪瞧着他身边的杨海,好像可以出院了啊,都下床复健好多天了吧。
给赵本真喂完猪骨淮山粥,何素雪转到杨海的病房,父子俩都没睡,听到敲门马上就应了。
一番检查,何素雪告诉杨海可以出院了,收拾收拾回家过年吧,明年春节以前过来拆掉钢板。
杨海扑通一声,跪倒在何素雪面前,把她吓一跳,感谢也不用这么大的礼吧,咱可是收了钱的。
杨海抬起头,黝黑的眼睛冒着小星星,那是崇拜的光芒,“小何大夫,杨海愿意卖身为奴,求您赏口饭吃。”
嘎?卖身为奴?这是什么节奏。
何素雪不理解呀,这年头还有人好端端抢着要卖身的?这可是关系到后辈子孙的大事,一旦入了奴籍,可就不那么容易脱身了,除非主子开恩,否则子子孙孙都是奴。
何素雪闪到一边,扭头去看杨老汉,老头儿好像知道这么回事,只是轻声叹息,并未出声阻止儿子的行为。
她只好伸手虚扶杨海,“起来,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可以跟我说,别动不动就卖身,奴仆不是好当的。”
杨海是铁了心要投靠何素雪,固执地跪着不动,“小何大夫,您是大能人,杨海不怕跟您说,杨海就想觉着跟着您做事,能学到好多东西,比在家种地强。”
这还杠上了?
何素雪心头酝酿着怒火,慢慢冷了脸,斜视着杨老汉说道:“你若卖了身,你爹怎么办,你的大哥二哥可是放过话的,再不管你们父子死活的。”
杨海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哥不管没事,如果小何大夫每月能赏点月钱,我全给爹,叫他老人家吃好喝好,不比跟他们差。”
何素雪又道:“如果我叫你出远差,跑远门,几个月甚至几年不能回家,你爹跟前长期没人照顾,你也放心?”
杨海愣住,显然他还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可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