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念福急了,“到底怎样,你就给个痛快话呗。这说一半留一半,你是想急死人吗?”
小邹大夫心说这孕妇脾气还真不小,不过他一路被那对翁婿折腾得够呛,此刻也冒起了坏水,故意摆出一脸为难道,“还请王妃把那只手伸来,容我再把一次。”
这一下,把全家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蕙娘忐忑不安的又伸出只手,小声道,“别听孩子他爹的,要有什么,保孩子要紧。”
“娘!”念福当即就不满的嗔了蕙娘一句,沐劭勤在外头听不见,却猜到蕙娘会说什么了,当即也肃然道,“蕙娘,我们已经有念福了,你要不听我的话,是想让我愧疚终生吗?”
小邹眼看把这家人吓得差不多了,干咳两声,终于说了实话,“平王和王妃不必过于担忧,我只是瞧着王妃这脉象有些象双生子,所以要细看一回。”
什?什么?
全家人的下巴掉了一地,尤其是欧阳康,“你没有弄错?不会是念福吧?”
小邹大夫暗自翻个白眼,“王妃这胎,我还不太敢确定,可郡主这胎,必是单生无疑!”
欧阳康受打击了,这打击还颇为严重,以至于老丈人从旁接连甩了好几把眼刀都没察觉。
怎么可能老丈人是双生,他才是单生?
双生当然优于单生,那么岂不是说,老丈人优于他?
可他一个年轻力壮,勤于锻炼的小伙子,居然比不上一个成天泡在药罐子里的大叔?
这实在是没有天理了!
幸好,小邹大人最终又抹了把万金油,给了他些许安慰。
“王妃这胎,看着确实象双生,不过现在月份尚浅,我也不敢肯定。等回了京城,多找几个太医来瞧瞧,那时应该就有准信了。”
欧阳康再一转头,就见老丈人那万年笑不露齿的脸,已经快裂到嘴角了。
双生子,不管是两男两女,还是一男一女,沐家一下子就要人丁兴旺了!足可补偿自己当年没有亲眼看着女儿出生,并抚育她长大的遗憾。
欧阳康突然发现,老丈人的眼角泛出了可疑的水光。
真是的,都第二次做爹了,还不如自己这个头一回当爹的淡定。欧阳大少心里酸溜溜的想着,不过却想,如果此时念福怀的也是双生子,让他当众号啕大哭只怕他也是愿意的。
“那……你们好生休息,我们去洗洗再来。这身上太脏,别熏着你们。”沐劭勤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哽咽着交待了句,便拽着女婿走了。
唉,老蚌结珠也不容易,就不要再妒忌老人家了。欧阳大少心里还在唏嘘感慨,没想到老丈人一出了门,不过是换口气的工夫,已经变了脸。
“把你弟弟叫来,问问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蕙娘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她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哭,这些天,肯定是遇上事了。
等到翁婿二人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又换过小邹大夫用药熏过的衣服,坐到了念福母女的房间外,隔着帘子对她们说,“好了,现在把事情交给我们吧,你们只管安心休养就是。”
这样的态度让念福母女的心都安下来了,不过罗小言的事怎么办?
沐劭勤轻轻一笑,并不答话,只看了女婿一眼。
欧阳康道,“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罗小言的身份特殊,搁在手上是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吧,又心有不甘。于是干脆就想送还给我们,只要我们接了手,立即就会有人奏到京城,说我们家窝藏前朝皇子。”
念福一惊,她还真没想过这种可能,“那现在该怎么办?”
欧阳康望着媳妇赞许的道,“你这回做得很好,困而不发,他们就是想赖上咱们也没法子了。小言毕竟在我们家生活了那么久,我们想要完全摆脱干系那是不可能的。那就不如将计就计,向皇上坦白之事吧。”
细想想,确实也只能如此了。
罗小言的身份被揭穿,他们就是有心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皇上知道,真的不是他们有心隐瞒,而是有人想借着罗小言生事。
高显是个明君,相信只要跟他好好解释,他是能够明白的。就算会一辈子让人监视着罗小言,但只要能给他一个机会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很好的。
毕竟他的身世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谁知道呢?
欧阳康的尚方宝剑再一次拿了出来,会同本地知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姓江的商人及同伙全部拿下。
看势头不对,那个马夫原本想带着罗小言离开,却给玉椒截住,成功的把罗小言救下。只可惜,那个马夫却咬碎暗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
泽州县令知道那金钗失窃一事可能别有隐情,他也不敢过问,只将此事写了个详尽的报告,打发下头的官吏押送着一干人犯,随平王一家上京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