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兰姑眼中快流出血来,“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去告你,告你宠妾灭妻!”
邢氏嗤笑,“什么妾不妾妻不妻的,你这拽的什么文哪,有本事你就告去,去呀!”
兰姑再看一眼儿子,却见孩子根本就不信任她的扭过头去,心疼得象滴血。她猛地鼓起勇气,转身跑了出去。
当然不是破园,而是当初的媒婆家。
这个媒婆人还是不错的,刚开始成婚时,还来走动过。只是自己不好意思让她知道自己的后悔,所以有意无意的冷落下来,那媒婆也就再不来了。
不过兰姑知道,她是个好人。她应该会帮着自己吧?
可当她结结巴巴把事情说清,媒婆只把手一摊,“我早说什么来着?我给你推荐了那么多好的你不要,偏偏看上米家这个。连你们家大少爷拉都拉不住。如今要我去帮你说,我能怎么说?我一个媒婆,是你什么人么?我有什么资格去说?认命吧!”
兰姑急道,“可是,这……他们于礼不合!”
媒婆也嗤笑起来,“你又没读个什么书,怎么也弄一身书呆子气?你男人有没有把那女人另扶为妻?他要你做妾,有没有白纸黑字立下文书?不过是把个老相好领进了门,你还想跟他们讲礼?还告他们,你有钱打官司吗?”
兰姑手足无措的道。“那我该怎么办?”
媒婆瞥她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要么你就拿了休书,我再替你找个男人嫁了,要么你就乖乖的回去慢慢熬。只不过你如今没了嫁妆。又生过孩子,再想嫁人肯定没当初那么好挑了,不过是跟些又穷又丑的半老头子作伴,日子说不定比在米家还不如。所以我倒是劝你不如回去熬着,等熬到你儿子大了,他若有良心,你倒可享几年晚福。”
兰姑的脸一点一点的白了。半晌才问,“再没有别的出路了?”
媒婆再看她一眼,“有啊,你去找你家大少爷,他若肯管你,那比我说一千一万句都强。”
兰姑僵着脖子。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转身走掉。
大少爷,她哪里还有什么大少爷?
暖暖的春日丽阳照在她的脸上,却温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兰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落到这一步的?
明明。她从前跟大少爷挺好的。大少爷那时剩下几块好吃的点心,都不忘给她。
如果,她不是那样讨厌沐姐儿,
如果,她不是在嫁人时那样任性的挑三拣四,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
如果,她在知道米富盛不是个好东西之后,能早点醒悟过来,去破园低头认错,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惹怒老太太,惹怒郡主,又惹怒大少爷。甚至,连墨云白宣他们也统统得罪光了,还害死了白宣。
那么,如今的她,是不是也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兰姑想哭,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眼泪可流。当所有的一切再也无法挽回时,她才终于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她不是媒婆的什么人,
她不是少爷的什么人,
她更加不是沐姐儿的什么人。
她本来就只有一个人,
她本来就只有和他们的一点情份,却被自己无知的挥霍光了。
如今,她这样的一个背叛者,还有什么资格回去找他们?
媒婆说得对,她如今只能回米家去,继续熬着。熬到儿子长大,熬那一点虚无飘渺的希望。或许,熬到她白发苍苍,满面皱纹时,会得到一点怜悯和同情,过几天舒心日子。
噙着一抹苦笑,兰姑走向自己命定的归宿。
破园。
念福灰头土脸的站在又一锅失败的烤肉前,“要不,我还是去跟皇上说实话吧。”
欧阳康道,“你傻了么?这话要被是先生听到,又得骂你蠢货了。别说皇上信不信,就是信了,如今可是两国邦交的大事,又下了圣谕,你要推辞,那就是藐视圣意,抗旨不遵。”
念福欲哭无泪,“可我实在烤不出来啊!”
吱吱——
念福一扭头,就见自家那个傻儿子,不知何时又悄没声息的扒下了自己的小鞋袜,此刻正坐在特制小车里,抱着他的小脚丫,津津有味的咂吮着,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这也实在太打击人了!
你老娘都要哭了,你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
白薯:有没有发现,我一出来,气场瞬间就变了?满足某人的心愿,啃脚丫了。本来这一幕,是要给芋头的,被我抢了。得意。话说,那个芋头到底是谁啊?
那啥,后面再没兰姑什么事了,顶多会在番外里提到一两句。她不是坏人,却是作者君极不喜欢的一种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帜,尽干糊涂事,害人又害已。
至于后面,大家都懂的,刷掉皇上,改朝换代,就完结了。白薯兄弟的故事会放在番外里,哈哈,现在就好想写了。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