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皇上赏的东西,能不能拿去典当的?”九月虚心求教。
“那是皇上赏的,你拿去当了,罪犯欺君。”游春惊讶的看着她,笑道,“你缺银子与我说就是了,冒那个险作甚。”
“不是我啦,是我爹问我。”九月叹气,“你也知道的,二姐算是爹的心病之一,当年家里那情况,二姐和四姐才会离家……二姐去陈家的时候,留下了卖身钱,估计什么也没带,爹这几天闷闷不乐的,肯定是为二姐的事烦心,方才他找我说这事,是想给二姐置办一份嫁妆呢,可是,他手上除了那些赏赐,也没别的东西了呀,而我呢,上京前把我的那些个东西,便都分派给别人了,这会儿也充不了这个土财主,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充不了土财主是真的。”游春煞有其事的点头,看着她笑道,“但你别忘记了你还是个地主婆呀。”
“什么地主婆……”九月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她哪来的地。
“喏。”游春伸手拍了拍桌上的账本,“你忘记咱们家还有这些了吗?”
“那是你的。”九月继续撇嘴,“我们还没成亲呢,就这样拿你的铺子作人情,我不得被人笑话死呀。”
“那我们今晚就成亲,然后你明天就有铺子送了。”游春冲她眨了眨眼,玩笑的说道。
“去,想得美你。”九月脸一红,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换来他愉悦的笑声,她不由气恼的瞪他,“跟你说正经事呢,不许笑。”
“好好好。”游春给面子的忍住笑,终算不再逗她,伸手在一堆账本里翻了翻,抽出其中一本放到九月面前,“你二姐在清溪县有个香烛铺子,卖的都是从你那儿进来的货,只不过,她并没有买下那铺子,只是租用,喏,就是这个,一会儿我让齐管事把地契房契改成你二姐的名字,另外,她在康镇的祈福巷不是有间铺子么?两间铺子,再加上皇上赏的绫罗绸缎,几套头面,家具之类的,你之前不是给你八姐买了一套嫁妆桶么?如今也该一视同仁,给你二姐也置一套吧?”
三言两语,大致就解决了祈愿的嫁妆问题。
“这你也知道……”九月古怪的看看他,不过,想想他手底下的情报网,真要关注一个人还不简单。
“你什么事我不知道。”游春一笑,接得顺口。
“真不公平。”九月白了他一眼,继续纠结嫁妆的问题,“我才发现自己这么穷,二姐的事办完以后,马上就是八姐的嫁妆,爹又得操心了。”实际上是她操心了。
“嗯,这些都不是事儿,按着这法子办就行。”游春却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手指叩了叩那账本,颇有深意的看着她,“至于你的嫁妆么……就不用了。”
“小看我?”九月站了起来,“我的嫁妆我自己攒,什么时候攒够了,什么时候嫁。”
游春失笑,应道:“好。”
其实,他哪里会在乎她有没有嫁妆,他要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她的嫁妆,再者,他连自己的聘礼单子都订好了,当初与她说的十里聘礼可不是胡诌的,她如今便是日夜拼命赚钱攒嫁妆,又如何能与他这么多年的积蓄相比?
不过,这些并不需要此时与她说,省得她又要用攒嫁妆借口拖长婚期。
有了游春的指点,九月立即就去找祈丰年,父女俩一番商量,吃了午饭就去了暂存行李的屋子,这些东西,都是游春派人安置的,每个箱子上都有名字,郭老的、祈丰年的、九月的、祈喜的、水宏的都在一个屋里摆放着,还另派了专人看管。
要不是因为看守的人认得九月,祈丰年过来都未必能进得去。
开了箱,父女俩就在那儿淘了起来。
费了半天的功夫,终于挑出了他们觉得合适的东西,不过,无论是祈丰年还是九月都没有经验,郭老更不用说,最后还是请教了府里的老管家,才算把嫁妆定了下来。
等他们找到县里最有名的木匠铺子定了现成的家什回到府里,游春已经把那铺子的契约全部搞定了,而且,人家压根儿没出去过,看完了账本还和郭老下了一个时辰的棋,还教了孝文孝武半个时辰的基本功夫,哄得两个孩子跟在后面“九姨夫”“九姨夫”喊得那个热络。
第二日,陈府请了官媒送来了聘礼。
据说,这些聘礼全是陈夫人亲自操办的,仿着当初她嫁入陈府时多加了三成,这也算是陈夫人对祈愿的示好以及对逍遥王爷的示好了。
祈愿回避在屋里,九月被祈喜拉着出去看热闹。
陈府的管家正在唱着聘礼单,郭老和祈丰年稳坐大厅,游春和水宏陪着,让老管家在代为接礼,官媒也在厅中对着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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