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盛怒,但多少还有所保留,可回头,一搜到东西,这心里的火就窜了上来,此时看来,倒似乎有些毛躁了。
可是,毛躁归毛躁,他南宫瑞已是帝王,是南昭之主,一个当初敢让他受辱的女子却这般质问提点到他哑口无言,又怎么会心里好过?
是以,他的脸色阴沉不定的几变之后,便是出声喊道:“带她上来!”
太监一顿,随即明白了意思,退后两步去了内堂,转瞬就领了一个人进来,秦芳抬头瞧看,当即挑了眉---出来的这个人她认识,乃是伺候在公主近前的丫鬟小环。
“奴婢小环叩见陛下。”丫鬟一出来便是下跪行礼,南宫瑞当即厉色言语:“你看到了什么,说!”
小环身子一抖,随即言语:“是,十天前奴婢在卿王府伺候时,公主说她终日躺在屋内已经烦躁不已,想要出府,当时奴婢说了郡主要求公主静养的话,公主心中不快,就撵了奴婢出屋。奴婢在外,看公主动怒,实在心疼,便去往郡主的院落,想去请讨一下,看是否可以让公主出屋透透气,岂料……”
小环说着像是心有余悸的一般瞧看了一眼秦芳,随即言语道:“岂料奴婢去了郡主的院落,就看到郡主在房中燃烛升盆,还手持一个人偶念念有词,奴婢入宫前曾在村户里见过巫婆施术招魂救人来着,当时还以为郡主会这一手也是为了救人,因而不敢打扰之好先退去想着再找机会询问,那晓得,第二日上,公主就立时不对了。彼时大家都忙着照看公主,奴婢也没来得及思想起这事儿,后来见着公主慢慢的好了,心中欢喜,就想去找郡主表达谢意,谁知,这一次竟看到郡主在屋中从人偶上扯下针来,那时,奴婢才知道,郡主行的是厌胜之术,更是她害公主发病,又抽针令其安好的!”
小环说着已经转头怒目的瞪着秦芳,俨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而秦芳则是看着小环一言不发。
栽赃陷害,岂会只有物证就能作罢?自是会有这么一个人证来让她人赃并获是有口难言。
只是她猜想过,谭太医,猜想过,那些有过节的太监总管,甚至连南宫瑞和太后都想到了,想着是不是他们幕后煽动,过河拆桥,却唯独没想到站出来控诉自己,来作伪证的人是伺候在公主跟前的小环。
毕竟,公主出事,她这个伺候在跟前的,是一并要挨罚受罪的。
这实在让秦芳出乎意料,也让她对这位幕后之人有些琢磨不清。
“你怎么不说话了?”看到秦芳一言不发的模样,南宫瑞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点什么,当即直背而问。
秦芳眨眨眼幽声说到:“我想起了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一句让南宫瑞顿时面色见白:“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朕在诬陷你吗?”
“皇上有无诬陷卿欢,卿欢不知,但她,定然是诬陷我的!”秦芳抬手指着小环言到:“你说我是在加害公主,那么我问你,就算我真在实施厌胜之术,你又是靠什么来断定我加害的人是公主,而不是别人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