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保证他的性命。”使者以为他的威胁足以让邓名随口答应下来,但使者的威胁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用处,对邓名来说这绝非信口一说,而是要负责的保证,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道:“你们回去再战吧。”周围的明军军官都知道邓名的脾气,而且清军就算不投降,看起来他们也无法再坚持多久了,所有的人都对午时前攻破皇营、全歼禁卫军充满了信心。“就是,回去再战好了。”周开荒等人纷纷叫嚷起来。眼看谈判破裂在即,邓名的卫士和旗手们也重新神色肃穆起来,开始发出信号,让明军准备再次发起进攻。“提督稍等,稍等。”眼看麻痹明军的计划要破产,请降的使者急忙说道:“小人这就回去复命,请提督稍等。”使者转身飞快地向皇营的营门跑回去。刚才听到邓名的话后,任堂就认定禁卫军不会投降了,这个结果他并不奇怪。明军的战兵一直没有参战,刚才见禁卫军使者出营请降的时候,任堂还为自己没有机会表现一下而略感遗憾。任堂甚至觉得邓名不接受投降也不错,正好将这些满洲八旗一网打尽。“我们的这个条件他们也能商议么?”看着禁卫军慌张的背影,任堂有些疑惑地说道:“鞑子皇帝肯牺牲自己的性命,只为了让他的奴才们活下来?还是现在营里面已经不是鞑子皇帝说了算了?”听到邓名拒绝了皇帝的投降后,围拢在顺治身边的军官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有人认为应该再设法去和邓名谈,以完成对明军的麻痹工作,或者干脆送一具穿着龙袍的尸体出去;但更多的人主张立刻开始突围,不给明军反应过来的时间——现在明军已经在做继续战斗的准备了,很快就会恢复之前的戒备状态。“我们投降!”邓名听到皇帝的营地那边再次传来大喊声,跟着又传来更多的喊声:“我们这就出来投降。”皇营的门缓缓拉开了,头几个禁卫军军官垂头丧气地牵马而出,看到清军开始走出营地后,明军这边又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好像,好像朱棣接受投降的时候,都是派自己的人入城去受降,并不是让敌人出降。”听到禁卫军居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后,邓名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在心里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历史书:“朱棣身经百战,为什么他从来不让敌军出降,他有什么道理吗?”禁卫军这么快就接受了明军的条件,这件事实在太离奇,邓名还没有想通原因,心中感到十分不安,大声喝令道:“让他们停止出营,我会派人进营受降。”“或者抱头扔下武器,”紧接着,邓名又追加了一句命令:“让他们把营门交给我们就行了,其他人都呆在营地里不要动。”虽然听到了明军的喊话,但禁卫军却没有停止行动,仍在不停地从营门里涌出,明军的使者再三喝止也无法阻止更多的禁卫军走出他们的营地。“阻止他们!”一眨眼间,就有三、四百禁卫军牵着马从营门里出来后,邓名心中的疑惑已经完全变成了警惕,他大声喝令道:“攻击他们,迫使他们退回营里去。”听到邓名焦急的语气后,再迟钝的明军军官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本来还喜笑颜开的的军官们纷纷大声应是。在得知禁卫军投降后,明军的八千战兵虽然欢呼雀跃,不过他们依旧坚守在岗位上,尤其是对着营门部署的八百常备军——总计一千名常备军有八成被部署在营门的对面,他们心里再兴奋,也没有让队形发生丝毫的动摇。“攻击,立刻发动攻击,大炮开火!”邓名见禁卫军还在不停地涌出营门,终于彻底明白过来,在心里大叫起来:“这不就是刘邦在成皋诈降的故伎吗?”“他们不是出营投降,是突围!”明军军官大声呼喊着,火炮纷纷旋转炮口,开始向营门方向瞄准,常备军也作出了反应,开始向前摆出了迎战的准备。他们身后的征召兵也如梦初醒,在片刻的惊愕后,脸上的喜色开始变成怒容。“来不及了。”已经出营的禁卫军佐领看到明军的阵容正在变换,也听到了明军官兵互相之间的大声警告声,一千二百名参与突围的禁卫军才刚刚出来了五百人,现在皇帝和剩下的七百多禁卫军还没有来得及出营,但很显然,在全军出营前,明军就会从松懈状态中恢复过来。“全军突击!”佐领当机立断,大喊着翻身上马当先冲了上去。“杀!”刚才还垂着头,装出一幅悲哀摸样的禁卫军官兵,也随着这声命令纷纷仰起头,拔出武器跳上马呐喊着冲上前去。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