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杨在赶到巩昌王的大营,卫兵不敢让邓名久候,一边有人飞奔进去通报,一边就有人带着邓名一行进去。[]这时白文选正在和众将商议军务,听说川军猛攻阿瓦城的周边、连克数寨、消灭了上千缅军后,滇军大都以为川军有强攻瓦城的意图,只有白文选心说这是邓名要退兵了,多半是为了让缅军不敢追击而最后吓唬一下他们。白文选始终遵守着和邓名的约定,也没有向军队宣布晋王的命令,今天的军事会议上讨论的也是如果川军要强攻瓦城,那滇军该如何协同作战。听说邓名赶来后,参加军事会议的滇军将领有不少都以为邓名就是来要求滇军助战了,而他们大多不是很看好此战虽然滇军搜刮了不少财物,不过若是能轻易拿下瓦城那他们也不会嫌东西多只是瓦城有缅甸的五万军队,至少十万壮丁,巷战打的就是人数,而明军只有一万多人,要是一场混战下来损失了好几千人,那又该如何收场?见到邓名进门之后,就有一个白文选的部将冒失地问道:“保国公要强攻瓦城了吗?”“正有此意。”邓名飞快地答道。这个糊涂的部将闻言就要劝谏,却听白文选怒喝一声:“大将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这个西营武将愣了一下,这才看到跟着邓名一起来的还有个缅甸使者,邓名当然不可能在敌国使者面前落了自家威风,而白文选厉声斥责也是怕这个没长眼的家伙说出什么扯自家后腿的话来。这时杨在也走进门来,邓名冲白文选笑道:“这个人自称是杨阁老,我又没见过,所以请白将军来鉴别一下。”“大王啊。”杨在一眼看到了位于正中的白文选,高兴地大叫起来:“可算又见到大王了。”“杨……”白文选看到来人后,举起双手做出个抱拳的动作,但这个动作突然僵住了,又缓缓地垂了下去。正在邓名感觉奇怪的时候,白文选咳嗽了一声:“这位是杨阁老吗?好像有点像,几年不见我记不清了。”“大王是在说笑吗?”杨在目瞪口呆了片刻,接着惊叫起来:“大王怎么会不记得下官了呢?”无数个疑问从杨在心头冒出来,他忍不住想到:“难道是我这些日子吃得太差,已经不成人形了吗?”白文选扫了一眼邓名,又看向杨在:“我有些认不清你,对了,你带来了什么旨意?是又要我们退兵吗?”“大王,我确实是杨在啊。”杨在感到更加的莫名其妙,而且白文选的态度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方不急于确认自己的身份,却着急问自己带来了什么旨意,白文选的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让杨在无法跟上。杨在大叫着表明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心思已经乱成了一团:“我带了什么旨和认不认得出我,杨在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两句话会放在一起说?”边上的邓名哑然失笑,他这才想起上次撕圣旨的时候,他的用词和今天差不多,白文选现在的表现大概就是上次“伪诏”一事的后遗症。“杨大人的身份和他带来的圣旨没关系。”邓名强忍着笑,急忙对白文选说道。“是啊,没关系啊。”杨在赞同地点点头,接着又开始糊涂了,转头看向邓名:“为什么会有关系呢?”“没关系吗?”白文选不是在回答杨在,而是向邓名再一次地确认,现在营帐里都是军官,而不是上次那样他和邓名两个人站在高台上,要是承认了再反悔可不容易。“难道这真有关系吗?”杨在又把头转向白文选,他已经彻底懵了。“没有关系。”邓名感到脸上的肌肉都快到憋得抽筋了,恨不得冲去去狂笑一通,但可惜不能如此,他只能一本正经地回答杨在,也是在回答白文选。“嗯,这位确实是杨阁老。”白文选表情放松了下来,亲热地走过去和杨在见礼:“阁老和我喝过那么多场酒,我又怎么会认不出阁老呢?”有白文选带头,其他的滇军将领也一起向杨在问好:“阁老。”只有邓名带来的缅甸使者脸色阴沉,上次他已经见过邓名撕圣旨了,这次他作为旁观者,也很快想通了邓名和白文选这套哑谜的含义。“缅人已经答应,归还天子、内阁、勋贵以及御林军将士,还有他们的家眷。”邓名大声地说道。营内的将领们都愣住了,难道就因为川军这两天的短促进攻,缅人就彻底丧失斗志了吗?“而我们会在接到天子以后离开缅甸,”邓名继续说下去,刚才缅甸使者说出这个要求时,邓名还讥笑了几句,称这正是明军最初的条件,缅甸如果老老实实早点把人交出来,那八莫都不至于丢:“不过缅人不知道我们是礼仪之邦,生怕我们反悔,接到天子后还不肯走;所以缅人希望我们先退兵,他们后放人。”包括白文选在内,大家都盯着慷慨陈词的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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