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此胎必是男孩”,付莹看着立春。
立春默然,她爹娘未必就是个不疼她的,且不说此世,就算是无比开放的前世重男轻女也比比皆是,她爹娘自然是要早要为腹中幼子作打算。只这偏心有些太过明显罢了。
“立冬,你进来一下”,立春高声喊着立冬。
很快,立冬从外面咚咚的跑了进来,“二姐,我在外头烧水呢,我知道你们要喝茶,马上就好”
立春笑了,小妮子倒是机灵的很,不需自己说就知道烧上水了,“那你泡了茶后去外头菜市买些菜蔬跟肉回来,今日午饭你付莹姐在此处吃,还有,打上二斤果子酒回来”。
立冬笑嘻嘻的应了往门外出去,“二姐,可要顺道喊了小草回来一起吃饭?”,走到门口立冬回头问道。
“不必了,她那师傅对她严厉的很,只怕不让她出来”,立春挥挥手让着立冬快去。从着在通江镇上有了花铺后,小草隔得六七日便可以回来一趟,吃上顿饭或者是有时候时间充裕还住得一晚,只孙大夫对她寄望颇高平日甚是严厉,寻常不是说走就可走得的。
“亲事可定下了?”,立春从外面端了茶壶进来,给付莹倒上一杯滚热的茶水。
水汽飘飘渺渺模糊了付莹的脸,微垂了头,半响才抬头答道“还未定下,只是和着定下也差不多了,听说对方是个员外家的公子,说好听是员外,其实就是个地主”
“不还没完全定下么,你也不必现在上心此事,凡事都会留有一线生机,只这生机要靠你自己去寻去找”,立春端起茶杯,“你尝尝这茶可有什么不一般的”
付莹依言端近嘴边轻喝了一口,入口微苦,再尝略甘,至最后,甜丝丝沁入心扉,“这,是什么茶?”
立春得意的一笑,这茶是自己亲自配置,若是有那制茶手艺高超的,只怕这茶喝出来的味儿不止于此,“这是我在深山之中采得野茶,那茶树长在悬崖之上,是株老茶树,我采了茶叶回来炒制过后放在桂花蜜之中炼过的,桂花蜜是纯野生的桂花蜜,也是从深山之中得来的”
闲言间,立冬已从外头买了肉菜回来。立春的手艺是个差的,掌勺由着立冬掌,立春和付莹负责择菜切菜,一顿饭忙活下来花去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等着吃饭之时,早是过了正常吃饭的时辰。
送走了付莹,下午便显得有些无聊,不指望着冷日里还会有人上门来买花草,喊了立冬早早关门往花圃回去。整个秋日和冬日,花铺里头的生意一直不咸不淡的继续着,从早先的傍晚关门回花圃,到现在吃了中午饭就关门回花圃,甚至有时太过冷的时候,直接就不往花铺里去了,要去也顶多是接了小草到花铺给她做上顿吃的然后又回转到花圃。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年后。年后初春天还冷的时候尉东峰突然而至。 他一进来便连连告罪,说是年前那一阵京中家里出了些事情,自己着急连夜就往京城赶了回去,竟是忘了来和立春告辞,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才过罢年便从京城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立春神色平淡如水,自己和他本就没什么相干,他走或者回自己都不应该有任何的波澜,只人很多时候心里的想法往往并不是自己最真切的想法。
尉东峰也瞧出立春和着年前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只是此事怨得自己,也就极尽讨好的巴结着立春,将从京城带来的许多小玩意分送给立冬独给立春留下其中最为精致的几样。还将着自己回京城之时及从京城回来之时的一路趣事说与立春立冬二人听。
立春淡淡的听着,直至在尉东峰说京城那边都谈妥了只等着春日正盛之时带了盆栽入京便可卖出银子时,立春的神色才微微的松动。此事在去年尉东峰便是说过了,他说了要帮自己将盆栽卖到京城那边去,只他那时说了最后却不了了之的消失不见也就以为这事没戏了,没想到他回去居然谈妥了此事。若是盆栽能卖出去,花铺的生意只怕要一日千里前景一片光明。
总算是瞧得立春意动,尉东峰微微松了口气,接下来和立春说好了多少日子后带多少盆栽用何种方式运送到京城去,等着这些一一谈好,天色也已不早,尉东峰再三邀请立春立冬二人往镇上酒楼去吃饭,最终立春答应了下来,带了立冬上了尉东峰的马车往酒楼而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