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不满,因此对老屋那边的事一点也不上心,“只要他们不找你爹娘的麻烦,我才不管他们怎么闹腾。”
周友平他们快一个时辰后才回来,唐氏进屋后就道:“虽说兄弟间互相帮忙是应当的,可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地里捡的,没得还要帮着侄儿还赌债的。况且这不是小数,三十两银子我们现在哪里拿的出来?”
“娘,帮谁还赌债啊?”周筝儿好奇问。
周友平黑脸道:“小孩子出去玩儿去,别问这么多。”
“爹,我都十岁了,可不是小孩子了。”周筝儿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自己在家没有话语权的问题,“何况刚才娘说什么还赌债的要用家里的钱,挣钱我可是有份的,现在要花钱我也应该知道把钱花哪里的吧?”
云氏不好介入女婿的家务事,便道:“你们有话好好说,吵吵着像个什么样?”接着牵了周福儿和周亭景,“来来来,跟着姥姥到院子里玩儿去。”
夏天日头大,龙凤胎整日被关在屋里,也只有早上和下午日头落下来后才能出去玩儿。现在被云氏一说,也不缠着爹娘了,高高兴兴去了院子里。
等老人孩子出去后,唐氏才道:“孩子爹,不是我不想帮他们的忙。可你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忙不是,亭青才多大的孩子,就赶往赌场跑。现在是欠了三十两,我们什么话都不说帮着还了,以后他人大了心也大了,欠下更多的钱你怎么还?”
“亭青哥去赌场了?”周筝儿惊呼。
唐氏点头,“可不是,听说是你大姐成亲那天,去送亲的时候得了几个红包,巴巴地就往赌场跑了。二弟也真是的,好的不教,整日带着儿子去赌钱算个什么事儿?现在闯出祸事来了,可怎么收场?”
“赌场的人现在把亭青抓走了,难不成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剁了手?”周友平也不想帮这样的忙,可侄儿才十二三岁,要是缺了胳膊少了腿的,他这个做人大伯父的心里也过不去。
周玉儿皱着眉小声道:“可是爹,我们家现在也没那么多银子啊。办完大姐出门子的宴席后,统共就只剩下十二两银子和一千多个铜板了。”
因为她心思细密,两年前,家里的账就是她在记了。
俗话说一个铜板难死一个英雄汉,何况这是一多两银子?周友平这个农夫自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唐氏道:“我也不是不让你去帮,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帮了他们。亭青不是个消停的,像这样他闯了点事大家就急巴巴地帮着抹平了,下次他胆子就更大,闯出来的祸事也更严重,总了我们解决不了的时候。这不是在帮他,反而是害了他。”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周友平瓮声瓮气问。
“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虽然我们卖清怡糖还有些钱没结,可这钱至少得等到下次志诚来拿货的时候才收得到吧。”唐氏继续道:“这期间我们还要买做糖的东西,所以这些钱不能全拿去帮忙的,至少得留下,嗯,五两银子吧?”
“是啊!”周筝儿插嘴,“我们也不能为了帮亭青哥,把家里都搭进去吧。爹,我们拿出八两银子帮他们已经很多了,而且你还要让二叔给你打个借条哦。”
“借条?”周友平奇怪问。
周筝儿点头,“是啊!就当是我们借给他们的,等以后二叔他们有钱了可是要还的。”
当初他们那么困难的时候,也不见周友安两口子帮过什么忙,凭什么让他们以德报怨没完没了地帮忙?
唐氏很同意女儿的法子,“亲兄弟明算账,当初我们不愿供亭林念书不也是为了这个吗?升米恩斗米仇,现在我们行事也得多为亭景想想。“
最后,周友平两口子商量着拿出八两银子过去,并让周友安写了借据。
“娘,二叔二婶会还我们这钱吗?”周玉儿疑惑问。
云氏笑道:“你母亲可不指望他们还钱。”
“那为什么还让他们写借据?”周玉儿更疑惑了,周筝儿也竖起耳朵听着。
唐氏也想好好教教女儿人情世故,便直言道:“自你大姐婚礼后,大家都知道我们家现在有些家底了,很多人都眼红着呢,更别说你二叔二婶了。现在他们有了困难就来找我们,我们给钱也不好,不给更说不过去。我让他们这次给写个借据,下次他们再来借钱的时候我们也有个说头。”
虽然不知道周友安他们是怎么筹钱的,好在周亭青很快就被放了回来,在家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