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钱啊?”四娘逗她说话。
小红嘻嘻一笑,“我和我娘两人一共一百文。吃住都在这儿了。”
“啊?还有你母亲?”元娘奇道,还以为只雇了一个小丫头跑腿,没想到还有一个婆子。
小红嗯了一声,回头往院子里瞧了瞧,见无人,“姑娘别以为给我们的钱多了。我娘做的事儿可多了,洒扫、做饭、洗衣……我呢,也没有闲着啊,娘做不过来的时候,我都得帮着做。”
“哦。”张四娘哦了声,见元娘的脸色不好,“行了,你回去吧。我们走了。”
出了院门,元娘又看了看那个小门楼,朝地上呸了一口,“如今连丫头、婆子都备着了。还真把自己当夫人奶奶了。她也不想想咱爷过的啥日子,赶不上她一半舒服呢。”
“行了,她老子娘不是也没管嘛!你这么骂她,她也是有话说的。”张四娘看到阿茂远远地守在巷口,略放下心来。还怕他等得久了,会自行回去。
“看我回去不把这事儿告诉我爷的。哼!”元娘忿忿不平。
张四娘笑了笑,“春天火大,我说大姐,你可得悠着点,别气得流鼻血。”
见元娘瞪她,淡笑道,“你以为她今天跟我们说了真话?我倒是瞧着不像是真的。那二进的宅院,八成是二房买下来的。”
“买房子不像买菜,哪能就碰到这么可心合适的……”元娘说着,越想越不对劲,但见四娘脸上的笑意深沉,讶异道,“难道说,这房子早就是买好的?”
“我虽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还是有七分把握可以肯定买房这事儿是真的。你也不想想,如果只是在城里住三个月,二叔他会在县衙门里找差事做?而且还是三娘通过知县夫人插的手。更不会为了这三个月,每个月花上一百文钱去雇人做事。”
元娘越听越觉得有可能,简直是太可能了。依赵氏掐尖算计的脾性,她绝不会干亏本的事儿。如此看来,二房是不打算回村子里了。
“不行,我得去衙门里找二叔问清楚。”元娘道,“回不回去的虽是他们二房的事,但既然爷发话让我过来看他们,这事儿怎么也得回去跟爷说个清楚明白。不能让他一直蒙在鼓里头。”
四娘想这样也好,总得有那么一天。早点让老爷子知道,家里头的事情也好早做打算。别整天空守着希望,想着二郎能光宗耀祖地回来伺候他。
姐妹两人商量好,就央求了阿茂带着她们去县衙门里去。
阿茂皱眉,“好好的,你们去衙门干啥?”
他朝着四娘一瞪眼,“该不会又是你出的主意吧?”
四娘白了他一眼,这熊孩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元娘忙道是她的主意。因为没见到二叔,不放心,才去瞧瞧的。
阿茂道,他只认得衙门怎么走,可衙门里的人却是一个也不认识。到时,还得她们自己想办法进去。
三人出了巷子,转过两条街,足足行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到了衙门。
阿茂不肯近前,只在街角处的一个茶水铺子里等她们。
元娘找到守门的衙役,说想找一个叫张义勇的官差。
谁知那衙役一听张义勇的名字,竟忍不住笑出了声,瞧了瞧姐妹两人,“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是侄女。”四娘露出一个单纯无邪的笑容,“官爷,我们姐妹二人特意从乡下赶过来的,可否让我们见见他?”
说着,拿了一装了碎银子的荷包悄悄塞进了他的手里。
咳咳!
那衙役故意咳了咳,见无人看他,便飞快地将荷包塞进袖口,“看你们小姑娘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你们且等等。”
衙役进去与另一个同僚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姐妹两人从衙门的角门进去绕过正堂,穿过回廊,向着衙门里的最后一进院子里走去。
“这位官爷,不知我二叔他当的什么差事啊?”张四娘越往里走,心里越不踏实,她小心地探问那衙役。
“急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那衙役不耐烦地回道,“别怪我没警告你们,进来后少说少问。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元娘拽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问了。
又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是这里了。”那衙役抬了抬下巴,指向面前的房子。
张四娘很快认出来,这间是牢房。
推门进去后,与电视上演的相差无几。既阴暗又潮湿,还有一股子怪味儿。
姐妹俩不禁用手掩住口鼻,看两边的牢间里只押了三、五个犯人。还有许多牢间没有满。
看来这青阳县的治安不错啊。
这时,张四娘突然听到有人呕吐的声音,目光一转,便看到前面一间牢房牢门半开着,背对着牢门,蹲着一个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