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在火边给陈洛儿重新梳好了头发,再像男子那样整理好。
花子骞到车上拿来了一个漂亮的小酒壶,问陈洛儿要不要来一口暖暖身子。
陈洛儿摇摇头,出了一口长气说:
“再不敢了。今天就别提酒了吧,再喝的话,我不定还出什么漏子呢。”陈洛儿下定了决心,自己毕竟是女孩子,与他们这些好酒如命的公子哥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人家男子,喝了酒后放浪形骸是一种风格;女孩子再放浪形骸的话,不但是出丑丢人,而且这在这样的社会是不允许的。
不然,到时候自己是怎么完的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理想抱负和追求啊。
花子骞的衣裳大些,领口也要松一些,露出了陈洛儿的一截雪白光洁的脖子。花子骞不由多看了几眼,一时浮想联翩,最后注意到了那一直挂在陈洛儿脖子上的玉蝉,计上心来,突然问陈洛儿道:
“陈公子,你是一个男子,为何总挂着一个女孩子才戴的玉蝉啊,据我所知,这样的形状是女孩子喜欢的呢。”
陈洛儿有些紧张,赶紧摸了摸那玉蝉,然后本能地将那领口往中间拉了拉,脸一下子红得像天边的云霞了。
“不过,这个玉蝉看得出来,材质不错,是上好的和田玉雕成的,浑然天成,不知道陈公子哪里得了这样的东西。”
“啊,这个,这个嘛,是父母给孩儿的……”陈洛儿有些慌张。
再这样下去,他的下一个问题就应该是问自己:陈公子,你是一个男子,为何喉咙上没有喉结呢?
陈洛儿早注意到了花子骞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脖子上,联想到和周大娘在一起议论过的话,她觉得这个时候正是向他挑明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了吧。
再不挑明。人家老问不说,而且自己还紧张不已。
挑明就挑明。自己就是一个女孩子,如假包换的女孩子,不想再扮什么男装了,如果说了真相,他花子骞很是失望,再不与她来往也没有关系,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她也无法去改变,本来自己与他就离得老远老远的,徒留幻想的话,只会伤了自己。还惹得别人笑话不已。
想到这里,陈洛儿鼓足勇气,看了一眼花子骞,然后低下头去看着眼前的火堆,说道:
“花公子。陈某有一事相告。这话压在心里好久了,今天机会正好,不如说出来,我心里也轻松一些。”
“哦,这倒有趣了。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花子骞颇意外,完全没有想到的表情。
“当然。我有一件很大的事情瞒着你呢。不想再憋在心里了,还是说出来好一些。”
“既然这样,那我便洗耳恭听了,陈公子请说吧。”花子骞的眼睛里闪耀着一团火,看着陈洛儿,让她不敢直视。
她吞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道:
“嗯,其实,其实我不是一个男儿,我,我是一个女孩子……”
“啊,不会吧。”花子骞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要来揭穿自己的身世,他早知道了她是个女孩子,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而已。现在为了配合她,只得表现出来无比的惊讶了。
“正是。我全名叫陈洛儿,因为飘落他乡,一个女孩子行事不方便,所以才这般打扮的,不是洛儿故意欺骗公子,只是实在是万不得已的……”
陈洛儿开始紧张,不知道如何开口,但真当开了口,说出了真相以后,心里反倒轻松了。是个女孩子又不是什么罪过,大不了别人说她欺骗罢了。
反正,又不是故意的。
“哦,是这样啊,真是没有想到……”花子骞觉得自己表演能力太差,竟不知道如何再去表现初次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惊讶。
于是,他觉得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再呆下去的话,他和她都会觉得尴尬的,他还没有想好自己该怎样去与自己心爱的姑娘相处和说话。
他只是说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你再烤一下火吧,等会儿和香草一起下来,我们在下面吃饭。不过,你可以继续装作是男子就是了,毕竟,今天若爆出了这样的消息来,大家会不适应的,回去后,我慢慢告诉他们就是了。”
说完,几乎是面无表情地默默地离开了,将陈洛儿留在了原地发呆。
她心里一个声音说道:啊,果然,果然花子骞是不喜欢女孩子的,现在得知了自己是一个女孩子,他的心里多失望啊,表现得多冷漠啊!
又想起自己曾经的极隐秘的关于他的幻想,现在想来,真是一厢情愿,真是让人脸儿发烫心儿后悔的,看来,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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