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和牛车一前一后,终于驶出了京城,来到了郊外。
这一路上,陈洛儿始终不言不语,一直看着帘子外的景致,忍着,到了郊外,终于忍不住了,眼泪落了下来。
秦君浩知道,陈洛儿现在的心情,虽说以后还要回来的,但现在是要与弟弟分别少则一月,多则两月的。对于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的姐弟俩来说,这是难受的时刻。
所以,他不打扰陈洛儿。他沉默着,专注地听着马蹄的嗒嗒声,一下下地敲在他的心上,不过,却像快乐的鼓点一样,奏出了让人愉悦的乐意来。
是啊,虽然陈洛儿现在心里有些难受,不忍与弟弟分别,不过,总的来说,这次出行是愉快的出行,是充满希望的出行。
陈洛儿回去,是接父母过来享福的;而他,更不用说了,是回去给家人报喜的,是让家人高兴的,而他的心,也回为自己中了举而特别得放松和开心。
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这句话他读了许多遍,现在,总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这诗里的意味了,而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能够体会到的。
见出了城,陈洛儿眼泪落下来了,他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暗暗递给陈洛儿,劝慰道:
“洛儿妹妹,好啦,此去很快回来,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可不好看呢。”
陈洛儿见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含泪强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没有接他的帕子,说道:
“不好意思,让秦兄见笑了……”然后拿出自己的帕子,将眼泪轻轻擦掉,眼睛也不好看着秦君浩,只是说道,“放心好了,再不哭的,洛儿知道,你们最受不得女孩子流泪的样子了。”
说罢,露出笑脸,看了一眼秦君浩,装出高兴的样子来。
“此话不对,其实,女孩子哭着的样子也很喜欢的,不是有一个词叫做‘梨花带雨’的嘛。不过话虽如此,却要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哭了,若是长相丑陋不堪又毫无风情的女子,那自然是不好看的;但像妹妹这样的女子,真是像极了那带了点点雨珠的雪白梨花,说不出的惹人怜爱……若不是因为害怕哭坏了妹妹的身子,君浩像想一直看下去呢……”
“哎,秦兄说什么话呢,怎么越说越不好听了……”陈洛儿假装生气,打住了秦君浩的话。
秦君浩忙道歉:
“好妹妹,若真是不喜欢我说这样的话,那君浩不说便是了……只是,刚才的话真的是真心话,妹妹甚是好看,哭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的。”秦君浩再一次忍不住看了陈洛儿一眼,觉得迷人之极。
“秦兄,不知道上次送你的那方砚用着还称手?”
陈洛儿移开了话题。再说下去,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空间太小,一男一女坐在里面,说些那样的话,很让人尴尬的。陈洛儿在心里,是将秦君浩当作哥哥看待的。她喜欢他大方坦荡的性格,和他一起处着,特别轻松好玩,心里不累。
“哦,说起那方砚啊,真是好用之极!此次能够一举得中,十有八九是得了那砚的神肋,不然的话,可能君浩这次还是不能高中呢!”秦君浩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来了,于是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自己参加科举的前后过程,讲得栩栩如生,听得陈洛儿入了迷,那离别之痛也渐渐地淡了下去。
“秦兄,若用着还好用的话,还望以后在你的圈子里帮着洛儿推荐一下,洛儿妹妹还要靠着这个吃饭呢。”
秦君浩一听,皱了眉头,认真地问道:
“哦,说起这事,我还一直纳闷呢,妹妹年纪并不大,怎么着会了这样的手艺?真是太让人不解了。”
陈洛儿蔫然一笑,然后看着外面路边的花草,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哈哈,秦兄,你就不要再细问了吧。反正好用就行。”
“好嘛,你不说,我也不再问了。不过洛儿妹妹放心,你的生意,我必是要来照顾的,其他的不说,便是妹妹能将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我,君浩是永生难忘的。”
“别说谢谢啦,没什么不得了的,不过是原来的那方‘青松砚’与秦兄有缘罢了,所谓货送有缘人,便是这个道理,秦兄能够接受,洛儿也觉得很有面子呢。”陈洛儿完全不当回事。
只要有石料,她就可以雕刻无数的上品的砚台出来。因为手艺是别人偷不走的,她需要的,只是时间和空间而已。自己送了礼物,能够帮助别人,能够让别人这么快活,这便是“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意思吧。她的心,实在是比得了礼物的秦君浩还要愉快的满足的呢。
秦君浩满面*光,话里有话地说道:
“洛儿妹妹,我与那砚台是有缘的,但是与你,好像更加有缘,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现在又一同回去?你说是吧。”
陈洛儿听出了意思,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