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不敢?”出乎意料的,说这话的不是姚经河,而是姚莹本人。姚莹看了董氏一眼,想了一会儿,才问道:“是不是只要找到表哥就可以了?”
“莹姐儿……”董氏刚想反对,姚莹已道:“娘,女儿只是想先做好打算。”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最坏的打算是把自己给赔了进去,最好的打算是奉国公府肯对这次的事情不了了之。
原本以为凭借着靖宁侯府,有做侯爷的大伯父亲自过去,奉国公府总是要给点面子。可听了父亲讲今日去收到的待遇,想来奉国公府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良哥儿在哪里。”姚经河问董氏。
董氏目光微闪:“我……我,老爷就不能有其他法子吗?要不……我们去求求宁安大长公主,请她出面求情。我这辈子恐是没有机会再有儿子……”
“你胡说什么,义哥儿不就是嘛。”
“我没有胡说,他只不过是个庶子。而良哥儿才是同我有血亲的儿子。”
姚莹叹了一口气,果然见姚经河面色难看。“哥哥同我与旁人总是亲近一些的。”姚莹看着姚经河说道:“不过娘说得也对,是不是要想想其他法子。”她最为担心的是把人交过去了,还是不能平息对方的怒气。
“宁安大长公主那边不会答应的。”
姚莹也清楚这个道理:“娘,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你要表哥就没有了女儿的活路。表哥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清楚。”
面对着姚莹的问题,董氏沉默片刻后,点头。
姚莹松了一口气:“那娘暗中派人看着,不要让舅母偷偷把表哥转移了才是。至于女儿,先去求一求,看她愿不愿意帮忙。”
听说姚莹来了,姚岚微微一怔。
许妈妈在一旁道:“莫不是因为董家的事情,听说今日侯爷同二老爷去的时候,被拦在门外了。”
所以这就是惦记上自己了?
姚岚没来由地厌烦,对姚家人出了事,总惦记着自己实在厌恶地很。说白了,其实就是想着自己的外公是许老爷子,名头摆出去,谁都会给点面子而已。可也只是仅此而已,若真的次次如此,只怕那些人也不会再尊敬外公。
让人坏了自己外公的名声,姚岚自是不愿意。
况且那史太后虽不是皇帝的生母,却也是嫡母身份,奉国公府在京中的根基也不浅。没道理随随便便为了个不认识的人,去得罪史太后和奉国公府。
“三姑娘,但凡一个人做错了事情,总要去承担,努力去补救,而不是逃避,让别人为他的错误买单。”章妈妈说完朝着姚莹微微福了福身子:“我们姑娘怕是中暑了,今日是不得见三姑娘了,等身子好了,必是去见三姑娘的。”
姚莹心中憋着闷气,偏生无可奈何,还要强颜欢笑:“我竟是不知道二姐病了,早知道的话,就带了上回用过的药了。不知道二姐现在如何?我总是不放心,想亲眼见见。”
章妈妈目光一闪,朝着身旁的夏欢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姚岚闻言挑眉:“就说我睡着了。”
结缕插嘴说道:“三姑娘那样心思细腻的人,哪里听不懂章妈妈话里的意思,只不过是比着谁脸皮厚罢了。要不姑娘,奴婢去看看?”
“可别,你还是坐下吧。”看结缕眼睛发亮,姚岚哪里还不清楚她心中所想,肯定是想凑热闹去了,在许府她同繁缕留着照顾外公,在老爷子面前肯定老老实实,不敢造次。要不然也不会抢了今日来禀报的机会,结缕这是想溜出来放风呢。
“夏欢,你去吧。”
夏欢笑着离开。
结缕嘟着嘴。
“快说说,查的怎么样了?”上一次王余去山头开了棺,发现里面只草草放了几套旧衣,尸身却不在。
空棺的事情,让王余去查了一查。原以为要几天,没想到今日结缕就上门来了。
“王管事说查到那晚有好些人去了。”结缕从怀里掏出一封用红漆封口的信:“这是老爷子让奴婢带过来的。”
“外公也知道了。”
结缕只是傻笑。
姚岚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外公会知道这事,她一点也不意外。首先王余是许府的下人,而许府真正的主事就是许老爷子。
再说了,自己不像外公担心,外公想必也是怕自己在这边受了委屈,想要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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