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百里书院,刘姥姥一拍巴掌,心道,没想到琏儿的舅舅竟是百里书院的院长,这满京城谁不晓得百里书院,里头可是教了不少文曲星的。这么好的一门亲眷,怎么说断就断了,莫不成当年真有什么猫腻在里头。
刘姥姥皱眉想了想,道,“到底是至亲的亲眷,总不能这么断了,你回头将琏儿他娘的嫁妆给他的时候,与他说说。”
这贾老夫人的记忆也不清不楚的,若不晓得琏儿舅舅是百里书院的院长,她老婆子估计还有别的想头,既然是百里书院的院长,还闹的这么些年不联系,只怕是件大事。
刘姥姥没个底,心里总觉得慌慌的,想着贾琏再怎样也是宋家的亲外甥,让他打头阵瞅瞅,到时候她老婆子就是不要脸,也不能再结仇了。如今她占了人家贾老夫人的身子,总得做点事才对的过去,更何况还有上辈子的恩德。
贾赦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恍惚,说来真十几年没跟宋家来往了,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他感觉才几日似的,竟然已经十几年了。
刘姥姥见大老爷这样子,心里也有些来气,对着胳膊就是一下子道,”你说说,这么亲的亲眷都不晓得走,整日里就晓得在家里瞎胡闹,我看你那屋里头丫鬟多的很,什么时候放点出去也是功德,瞅瞅你这身子,都比不上我老婆子,走点路就这儿喘那儿嘘的。也不想想那些个丫头就比你闺女大点,你也好意思。”
若不是真把大老爷当儿子,刘姥姥才懒的插这句嘴呢。
贾赦被刘姥姥这么一打岔,顿觉老脸羞红,忙道,“娘教训的事。”
刘姥姥见贾赦羞得老脸通红,倒是觉得好笑,这大老爷脸皮这么薄,咋做事不着调呢,“好了,娘就说说你,你也大了,凡事自个儿也得多想想。纵然咱家里有金山银山,但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底下孩子有样学样的,别说金山银山了,就是自个儿是个金人儿都不够。”
但凡刘姥姥说什么,贾赦就点头,看那小头点的,刘姥姥都怕他脖子断了的。心里好笑,嘴上也软了几分,又劝道几句,让他回屋休息休息。
贾赦刚回了院子,那头东府的贾珍就摆酒唤他过去。那贾珍是个顶顶幸运的,不像荣国府,内里贾政跟贾赦还挣一挣,闹闹话头,那贾珍算是宁国府的老祖宗,底下奴才全听他的。他母亲生了惜春就走了,他倒有个进士老子,算是贾府有名的文化人了,那贾政考了许多场也没能中个进士,最后还是靠着他爹谋了官职。
只是就这么个出息的老子,好好的官不当,家也不要,儿女不管,哎嗨,就这么跑去当道士,当道士也当的不伦不类,尽传出些不好听的流言出来。
这不,上无父母管教,娶的媳妇又是个小门小户,家里大权都不敢碰,顶多做那贾珍的应声虫,底下奴才又多是狗腿之辈,那宁国府还真不比荣国府好多少,内里更乱。
贾赦跟贾珍这个侄儿关系倒是不错,两人都没啥大本事,又都爱玩闹,喜好美色,每每贾珍得了什么宝贝美人,总会让贾赦过来欣赏欣赏,若是贾赦喜欢,直接让贾赦享用,待贾赦厌弃了,自己再接手,偶尔还把贾琏喊来,直言道谁谁是他老子喜欢的,偶尔还拿两父子的审美玩笑作乐,看看贾琏跟他老子是不是一个眼光。这内里的荒唐,真正不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清的。
贾赦一进院子,就听到里头一阵欢声笑语声,想着刚才老夫人教训的话,步子顿了顿。贾赦倒是想回头,但想着在金陵查到的事儿,还是得跟贾珍说说。
贾珍看了眼贾赦,笑道,“叔叔来的好慢,让侄儿好等,莫不是被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