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含情脉脉的睇他一眼,薄唇落在他胸口的茱萸,舌尖轻轻一卷,便听他怒吼一声,身子骤然紧绷,肌理咯吱作响。
其实理想中的这一幕应该他用这种喷薄的力度抱住她,碾压她,用她对他的温存宠爱她,可是……
不过这种品尝美色的滋味也不错,她十三公主,生来就是要在人之上的!
“阿墨,我知道这些年你委屈了,都怪父皇。你放心,谁欺负了你,我就帮你讨回来!”
唇瓣游移到他锁骨……那么精致,那么诱人,仿佛还带着丝丝的清甜,随着她舌尖的移动,这个男人颤抖得愈发剧烈。而当她衔住那枚挂在他颈间的铜钱,他当即怒吼一声,一把推开了她。
可是她感觉到了他掌心的炽热,他的身体仿佛藏着一头力大无比的猛兽,只要再轻轻逗弄一下,便会破笼而出。然而此刻,他只是战栗着,有缕缕殷红自唇角流出,就连眼角都渗出血丝,却更添魅惑。
她再次贴了上来,爱惜的用舌尖舐去血痕,那抖动的唇瓣掉落的凌乱气息让她的心都痛了。
“阿墨,别忍着了,你知道,这种东西在身体久了会很伤人的。我就在你身边,得了我,你就什么都有了,我不仅能帮你拿回那分出去的一半江山,就连天下,都是你的……”闭了眼,唇瓣落到他的唇上:“阿墨,人家还是第一次,你要好好对我。阿墨……啊——”
十三公主一声惨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股大力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紧接着又是一阵风,都没等看清,就听到“啪”的一声。
她有些迷糊,直到腮边传来火辣辣的剧痛方意识到自己被人打了耳光。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掌中宝,心头肉,何时挨过这么大的屈辱?
可是没等愤怒,又是“啪”的一声。
两腮火烫。
待得看清眼前的人,第三个耳光已接踵而至。
“放肆,贱人,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然而耳光照旧扇到了她脸上,更响,更亮。
头发被人抓在手里,挣扎也使不上力,只等得被扇了个晕头转向,又被拖着往外走。
“住手!住手……站住……”
十三公主慌了。
她现在不着寸缕,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此番,来人倒是听话的放开她。
她一旦得了自由,立即跃起攻击,怎奈对方只轻轻一飘,她的手便落了空。
“云彩,云彩……”
千羽墨本半歪在案边,在洛雯儿出现之际终于忍不住翻倒在地,此刻正努力向她移动。
血,不住的从口里流出来,从眼角滴下来,是压制**散的内力最终爆发,伤及了内脏。
他呛咳着,伸出手,想要抓住洛雯儿的裙角。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以至于屡次落空,然而依旧执着的,去捕捉那抹素淡。
洛雯儿此际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顿时五内俱焚。
“贱人!”十三公主随手抓了托盘挡在身前,虽形容狼狈,但气势不减:“所有人等,一律不得进入碧迟宫。你竟敢违抗天朝的旨意,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
“是天朝的旨意还是你十三公主的私欲?你堂堂天朝公主,却私入国主寝宫,不着寸缕,是何居心?”
洛雯儿一脚踩住案边的密织金线的合欢花长裙,任十三公主如何拉扯也不能夺去半分。
十三公主急了:“你小小一个尚仪,本宫凭什么告诉你?还请尚仪注意一下你的身份!”
“也请十三公主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是天朝的公主,是行赏诸侯国的使者,而不是行刺国主的刺客!”
“我行刺国主?”十三公主想笑,然而看到已经半昏沉的千羽墨,神色一僵,转瞬又怒:“是他自己……不识抬举!”
洛雯儿真恨不能上前粉碎了她。
强压怒火,想要扶起千羽墨,他却只是抓住她的手:“云彩,云彩……”
泪霎时就涌了上来。
握紧他的手,颤声连喊:“太医,太医……”
“住口,你是想把人都招来吗?”十三公主大骇,可是衣物都踩在洛雯儿的脚下,她方一用力,便听“嗤”的一响,碎闪的裙幅当即裂了道口子。
“招来又怎样?你不是喜欢‘坦诚相对’吗?就让大家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他们看看堂堂天朝公主如何拿宫中的禁药来威逼一国国君,想必这个消息传出去定会令十三公主威名大振。但不知这是十三公主的手段还是天朝的手段,我想天下人一定乐意猜上一猜。”洛雯儿冷冷一笑,立时喝道“来人……”